夜幕降臨,京城某處私密別墅內(nèi)燈光柔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茶香。崔碧君如約而至,但一身黑色衣服讓張元英略感意外。他原本以為崔碧君會穿一件艷麗的晚禮服,以示臣服的姿態(tài),而不是如今這一身守寡般的裝束。這讓他有些尷尬,甚至不好意思提出那個早已盤算好的要求,生怕冒犯了未亡人。
“碧君,你啊,要節(jié)哀順變!”張元英故作關(guān)切地說道,同時試探性地伸出手,想要給崔碧君一個擁抱。然而,崔碧君紋絲不動,目光冷淡,絲毫沒有領(lǐng)情的意思。張元英只好僵硬地收回手,掩飾住臉上的不悅。
“謝謝!這個時候,有你這句話,勝過一切?!贝薇叹貞?yīng),語氣中透著幾分疏離。她徑直走進屋內(nèi),坐到沙發(fā)上。
張元英過來泡茶,看著崔碧君,再次開口安慰了幾句,試圖緩和氣氛。然而,崔碧君依舊客客氣氣,只喝了兩杯茶便起身準備告辭。
“碧君,再逗留一會兒吧!”張元英急忙攔住她,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咱們的交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有什么需求,盡管說出來,我會盡力幫忙。”
崔碧君聞言,心中冷笑前些天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們這些人誰肯伸出援手?最后還是最不想求的黎錦給予了支持。她平靜地說道“非常感謝你在這個時候還想著我,但我現(xiàn)在并不適宜做什么,就這樣過著吧。你也不用刻意為我做什么,處理好你們的事就行。”
張元英見狀,知道自己的意圖被識破,只得換了個方式繼續(xù)勸說“碧君,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狀況并沒有糟糕到那種程度,咱們的基本盤還在,完全可以東山再起?!?/p>
“哎,張哥,你又想做什么?”崔碧君抬眼審視著他,透著幾分警惕,“既然你提到咱們的交情,那就直接說吧,別讓我猜?!?/p>
張元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你手上不是還有一些圈子的資源嗎?那些人脈還能利用起來,你跟我交接一下?!?/p>
崔碧君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冷冷道“那些人啊,在他去世之后,就已經(jīng)不再認我了。我現(xiàn)在根本沒有資格混進她們的圈子。前幾天,她們開了一次會議,不僅沒有邀請我,連會議達成的意見也未曾告知我。這就是非正式圈子的規(guī)則——誰家男人有話事權(quán),誰的妻子才能憑夫而貴。我現(xiàn)在是寡婦,自然也就失去了圈子,更談不上什么話語權(quán)。”
張元英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崔碧君竟已被圈子徹底排擠。他不甘心地追問“那些人的資料,你能給我嗎?”
崔碧君嗤笑一聲,說道“怎么可能給你?如果你用來胡作非為,我豈不是被你拖累?我現(xiàn)在自身難保,再去惹她們麻煩,你覺得我還有機會活下去嗎?真是的!張哥,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p>
這些資料雖然在她的手中,但它們已不屬于她,而是屬于黎錦。如果沒有黎錦的允許,她是絕不會動用這些東西的。
“碧君,你好好考慮一下!”張元英的臉色陰沉下來,語氣中夾雜著幾分失望與不滿。他幾乎忍不住要訓(xùn)斥崔碧君都到這種地步了,還不選擇依附于他,這不是把路子走窄了嗎?
然而,崔碧君并未理會他的情緒,只是微微頷首,轉(zhuǎn)身告辭,留下張元英獨自站在原地,滿臉懊惱。
崔碧君坐上車后,思索片刻,撥通了黎錦的電話。
彼時,黎錦正在書房中處理一些文件。他接起電話,語氣平靜而直接“有事?”
“現(xiàn)在方便去找你聊聊嗎?”崔碧君試探性地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