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治大國如烹小鮮,哪里能面面俱到,少干涉為妥!”黎錦點頭表示理解,同時也明白了國家的態(tài)度。他可以針對李秀英,但不能利用公安系統(tǒng)的資源,更不能消耗國家的資源。
趙恒安見黎錦已經領會了自己的意思,便起身告辭:“黎部,時間不早了,我就不多打擾了。希望下次有機會再聊?!?/p>
黎錦親自送他到門口,目送其離去后,重新坐回椅子里,點燃了一支煙。
片刻之后,黎錦掐滅了手中的煙頭,撥通了崔碧君的號碼。
“方便說話?”黎錦的聲音低沉且平靜。
電話那頭傳來崔碧君略顯謹慎的回應:“我在書房中,只有我一個人,有話……有事請吩咐。”
她的話稍微頓了一下,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措辭已經暴露了某種心態(tài)——她早已投靠黎錦,成為他的一枚棋子。此刻的她需要黎錦的庇護,也明白自己不過是執(zhí)行命令的手下罷了。
“你去收集一下李秀英的資料?!崩桢\語氣平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她的個人基礎信息我隨后發(fā)給你。然后,我要知道更多:包括她的財務狀況、人際關系、親人海外資產等。越詳細越好,盡快收集。”
崔碧君聞言,心中微微一震。她對李秀英這個名字并不陌生,腦海中迅速閃過一些念頭,叫這個名字的女人是某個那個家族出來的,否則不會引起黎錦的關注。于是,她試探性地問道:“你這次是動真格的嗎?”
“沒錯?!崩桢\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寒意,“那個臭娘們想讓我離開京城,那嘴臉讓我很不爽。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失去她引以為傲和賴以依仗的東西。”
崔碧君頓時明白了黎錦的決心。她連忙應道:“我明白,我馬上著手安排這事,盡快給你信兒?!?/p>
掛斷電話后,崔碧君坐在書房里,長舒了一口氣。她深知得罪黎錦的代價是什么——當初那位老爺子突然病逝時,連遺囑都未來得及修改,導致她母子陷入困境。而更可怕的是,自從與黎錦作對以來,她的人生仿佛徹底失去了氣運,無論做什么都不順。如今,她只能選擇低頭,聽從黎錦的指揮。
然而,黎錦并未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崔碧君身上。他清楚,單靠一個人的力量可能無法全面掌控局勢。于是,他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安排對方通過銀行系統(tǒng)搜集李秀英的情報。
緊接著,他再次拿起手機,撥通了費祎的號碼。費祎是青年學社中的核心人物之一,青年學社中有些人行事激進,平日里是禍害,但在某些時候卻是絕佳的工具人。
“費祎,”黎錦開口道,“有些事我不方便親自出面,你幫我操作一下。目標是李秀英,如果實在找不到好的把柄,那就制造一些出來?!?/p>
費祎聽到這里,心中一凜,但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答應下來:“明白,我會盡快處理好。”
掛斷電話后,黎錦靠在椅背上,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
這一系列行動將會像一張密網,逐漸收緊在李秀英周圍。而她所依賴的一切,也將在這場博弈中被逐一瓦解。
再忙一會,黎錦整理好桌上的文件,關掉臺燈,辦公室恢復了寧靜。他披上外套,走出大樓。
夜晚的空氣微涼,街邊的霓虹燈映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