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澄澤聽著母親的數(shù)落,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心里暗暗叫苦,總不能承認自己是跟王奮他們串通了來坑黎錦吧。
眾人陸續(xù)離開,黎錦和梁璐便回了家。
洗漱過后,梁璐穿著舒適寬松的睡衣,慵懶地躺在床上,而黎錦則坐在床邊的沙發(fā)上,手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茶香裊裊,在空氣中氤氳開來,為這寧靜的夜晚更添了幾分閑適。
兩人隨意地聊著天,黎錦微微皺了皺眉頭,把燕家老太婆的想法告訴梁璐,最后說道:“這燕家的老太婆,她幾個意思?”
梁璐微微一愣,隨后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老人家如此看重你,要么是她們面臨的壓力很大,要么就是你真的有那么強,能入得了她的眼?!?/p>
黎錦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微微搖了搖頭,眼中透著一絲清醒的自知,說道:“我?guī)捉飵變?,我自己心里是清楚的,我覺得,只能是她們需要做出些改變,而我恰好是她們目前能找到的最合適的代理人罷了?!?/p>
梁璐側(cè)過身子,看著黎錦,眼神里滿是認同,認真地說道:“你很強,這也是事實,不然人家也不會找上你?!?/p>
黎錦放下茶杯,靠向沙發(fā)背,緩緩說道:“這個事不靠譜,先不說了,咱們往后的日子還長,剩下的事情就一件一件地做吧,能得到什么,還得看看老天爺?shù)木祛?,畢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嘛?!?/p>
說著,黎錦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接著說道:“今天我在處理一個事兒,瀟湘樓的那幾個人被擔保放出來了。不過,瀟湘樓的老板倒是躲到了滬海,他不敢回來了,嘿嘿。”
梁璐眉頭一皺,有些疑惑地問道:“應該不至于吧?他躲什么?”
黎錦輕輕哼了一聲,說道:“他可并不干凈,隨時都可以拘捕他,但是我還不想馬上動他,因為他和你舅舅家那邊有些項目牽連。入京之前,我就知道這里的關(guān)系網(wǎng)錯綜復雜,可萬萬沒想到,現(xiàn)實里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加復雜。”
梁璐說道:“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去找舅舅,他知道怎么做的。你抓你的人,不用顧忌什么?!?/p>
黎錦笑了笑,說道:“人是要抓的,但也不用急在這一時,合適的時機抓人,才能得到最大的效益。燕家讓我做代理人,是想讓我沖在前面,可我也得自保。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兒,我算是明白了,能活下去,才是笑到最后?!?/p>
梁璐點了點頭,一臉贊同地說道:“你說得對!”
黎錦喝完了杯中的茶,起身走到床邊,在梁璐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溫柔地說道:“你先歇著吧,我去書房忙活點兒事兒。”說完,便轉(zhuǎn)身朝書房走去。
半個小時過去了,黎錦忙完手里的一點事,又回臥室來看了一眼梁璐,見她已經(jīng)睡得很沉了,呼吸均勻而平穩(wěn),便又輕手輕腳地回到書房。
他坐在書桌前,沉思了片刻,還是拿起電話,撥通了某個人的號碼,壓低聲音,語氣嚴肅地安排下去,要除掉王奮等人。
掛斷電話后,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心里想著這一件件棘手的事兒,不禁微微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黎錦心里一緊,警覺地抬起頭,以為是梁璐。
還沒等他起身查看,門就被輕輕推開了,原來是岳母古育紅過來了。
黎錦趕忙站起身,問道:“媽,你們不是要去做按摩保養(yǎng)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古育紅一邊走進來,一邊輕輕關(guān)上房門,無奈地說道:“蒯生男她們玩得挺開心的,我在的話,秦昕妍她們就放不開,我自己也不習慣那種場合,所以就回來了。”
她又問道:“璐璐睡了嗎?”
“已經(jīng)睡了。媽,你困的話也去睡吧。”
“我還不困!”
岳母應了一聲,轉(zhuǎn)身對女保鏢說道:“你找客房休息去吧,這邊沒事了?!?/p>
女保鏢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黎錦又重新泡上了一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