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花看著黎錦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怨恨和不甘。
她回到酒店房間,再次撥打燕向北的電話,可依舊是關(guān)機。她氣得把手機扔在床上,心中十分不爽。
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給智囊團發(fā)了幾條信息,詢問下一步該怎么辦。沒過多久,智囊團回復(fù)了她,建議她關(guān)好門,洗洗睡。
樊花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去洗漱,然后躺在床上休息……
不多久。
黎錦輕輕推開院門,走進(jìn)院子,又輕手輕腳地進(jìn)了屋,卻見梁璐還沒睡,正靠坐在床頭,似是在等他歸來。
黎錦心里一暖,同時又有些心疼,走上前去,輕聲說道:“以后不用等我,你先睡就好,要是我回來晚了,我去客房或者書房睡,不會吵到你的?!?/p>
梁璐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打緊的!再說了,蒯姨家的事兒,我也不能不過問,不清楚具體情況,我這心里就跟貓抓似的,根本睡不著。情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黎錦微微皺了皺眉頭,一邊脫外套,一邊說道:“現(xiàn)在燕向北關(guān)機了,聯(lián)系不上他,無從打聽。根據(jù)樊花的說法,他們一到瀟湘樓就被人給盯上了,然后燕向北不知怎么的就被單位那邊給調(diào)走了,樊花就被調(diào)戲刁難。這里面牽扯著各方面的關(guān)系,感覺各方勢力都在插手。但最終的目的,就是想拆散燕向北和樊花。燕向北,還是舍不得美人,他沒辦法,就把我給拉出來收拾這攤子事兒了?!?/p>
梁璐聽了,眼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問道:“那要是你不過去?或者說你帶不走樊花的話,情況會變成什么樣?”
黎錦坐到床邊,思索了一下,緩緩說道:“要是那樣的話,估計就便宜王家或者其他誰家的小子了。然后燕向北可就不敢再去碰樊花了,除非他愿意放棄自己的大好前途。你想,在古代,納妓為妻那都是大罪過,現(xiàn)在雖說時代不同了,但燕向北要是犯了這個忌諱,那也是得付出代價的。考慮到燕家剛?cè)刖?,肯定不會允許他做出這種沖動的舉動。國師那邊,本來就是居間調(diào)停的角色,這種事兒也不可能坐視不管的。好在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把樊花送到酒店了,讓她明天就回漢西去,這樣一來,這事也就跟燕向北撇清關(guān)系了?!?/p>
梁璐點了點頭,笑著夸贊道:“嗯,處理得挺好的,而且還挺順利,我之前還擔(dān)心你會遇到點麻煩,要等到天亮才能回來。”
黎錦心里清楚,今晚之所以還算順利,那是因為太子爺?shù)热藳]出面,要是那些人摻和進(jìn)來,可不會給他什么面子,就像之前的崔誠一樣難纏。
不過,那些太子爺身份尊貴,要是為了樊花這樣的女人爭風(fēng)吃醋,那也太失身份了,估計他們也不屑于這么做。
想到這兒,黎錦笑了笑,對梁璐說道:“樊花倒是邀請我進(jìn)酒店坐一坐,喝杯茶,我要是真上去了,那還真得待到天亮才能回來咯?!?/p>
梁璐挑了挑眉毛,打趣道:“這種事,我是允許的!只要你不覺得尷尬就行?!?/p>
黎錦哈哈一笑,伸手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梁璐的鼻子,說道:“我要是進(jìn)去了,說不定馬上就會有人過來查房,那明天我可就得登上新聞頭條了,哈哈!區(qū)區(qū)一個寡婦,就能讓我亂了心智,你也太小看我了。”
梁璐也跟著笑了起來,一臉欣慰地說道:“你就是這點好,意志力超強,不會輕易亂來?!?/p>
說著,兩人便重新躺了下來,黎錦伸手關(guān)掉了燈,屋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在安靜的空間里交織著。
可梁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還是睡不著,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又開口問道:“這事你不會就這么算了吧?”
黎錦原本都有些迷糊了,被她這么一問,清醒了些,隨口應(yīng)道:“當(dāng)然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剛才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等會兒就有人去查封了瀟湘樓?!?/p>
梁璐一聽,大吃了一驚,趕忙問道:“你這是……用什么名義去查封?”
黎錦微微瞇起眼睛,語氣里透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決斷,說道:“有人舉報瀟湘樓里面藏污納垢,分區(qū)的同志自然就會過去調(diào)查一番了。我剛才在瀟湘樓里面等了半個小時,那老板都不露面,哼,那他就是不懂事了。他一個經(jīng)商的,就好好經(jīng)商就行,別想著涉足政治這攤渾水,如果非要進(jìn)來玩一玩,那可得機靈點兒。可他顯然沒那個眼力見兒,那就怪不得我了?!?/p>
梁璐聽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這倒是,不機靈的話,那確實得交點學(xué)費了。那除此之外,你還做了啥?”
黎錦打了個哈欠,帶著幾分困意說道:“我這才剛出去沒多久,能做的事兒也有限,先睡吧,有什么事兒等睡醒了再說?!?/p>
黎錦心里想著,有些事兒現(xiàn)在還沒必要跟梁璐全都說清楚,畢竟她懷著孕,還是讓她少操點心為好。
想著,他便伸手將梁璐摟了過來,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兩人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