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合院。
主屋內,黎錦身著一襲簡約的家居服,正坐在書桌前,全神貫注地翻閱著《資治通鑒》。他的眼神深邃而沉靜,仿佛能透過書頁,洞察歷史的滄桑與智慧。
梁璐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屋內,看到黎錦專注的模樣,她不禁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好奇。專注的男人,真的好迷人!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黎錦身邊,輕聲說道:“今天怎么有閑情雅致看起書來了?是想寧心安神,還是遇到什么壓力了?江東的事情,是不是遇到阻力了?”
黎錦緩緩合上書本,抬起頭,微笑著看著梁璐,說道:“江東的事確實有阻力,但也有特別順利的地方。阻力來自上頭,今天有人給我打電話,讓我不要再搞斗爭了,要懂得團結干部。”
梁璐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流露出擔憂的神色。她不解地說道:“誰這么不明事理,只給你打電話,不給葉秋瑩那些人打電話?真是的!”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氣憤,為黎錦感到不平。
黎錦輕輕拍了拍梁璐的手,安慰道:“這個,我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上頭也接受了我的解釋。他們知道我不是為了自己謀私利。在江東那邊,先搞事的是葉秋瑩,我不可能坐以待斃。當然,這個領導也只是善意提醒一下我?!?/p>
回想起當時被對方一頓唬,黎錦心里還是有些后怕。但他很快冷靜下來,仔細分析了局勢。他深知自己是副部級干部,副總警監(jiān),還立過功,要拿下他,必須證實他有明顯而嚴重的違規(guī)問題。
而且,他的校長和那個領導同級,甚至資歷更老一點,校長才是他的直轄領導,對方想要辦他,不能越過校長。
想到這里,黎錦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他在心里默默想著:得罪我,真的是明智的嗎?我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都敢做!
通過這件事,黎錦對官場博弈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他深知權力是一把雙刃劍,既能讓人敬畏,也能讓人迷失。
在這個充滿誘惑與挑戰(zhàn)的官場中,他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堅守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他暗暗告訴自己,以后要更多地將為國為民放在嘴上,這不僅是他的責任和使命,也是他在官場中保命的法寶。
黎錦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繼續(xù)說道:“說到江東的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有如天助的是,姜玉濤竟然犯了高血壓。出于人道主義,我不該幸災樂禍,可他這樣也算自己退出,少了跟他正面抗爭。對我極為有利的?!?/p>
梁璐微微點頭,說道:“他這樣也算是最后的體面。他要是再聰明點,就應該吸收教訓,趁機退休?!?/p>
梁璐心里很清楚黎錦的為人,如果姜玉濤還想試圖翻身,繼續(xù)跟黎錦對抗,那黎錦肯定不會手下留情。在漫長的官場生涯中,姜玉濤肯定有不少違規(guī)之處,比如越級提拔干部等。這些舊賬一旦被翻出來,足夠他喝一壺的。而且,現(xiàn)在姜玉濤能不能撇清跟走資的嫌疑,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
梁璐抬起頭,看著黎錦,認真地說道:“你說,上次是馬三宏的家人,這次是姜玉濤的家人,看來有一條成熟的走資渠道啊?!?/p>
黎錦神色凝重地點點頭,說道:“是的,有寧家和徐家的鋪墊,這些人搞到了錢,只會往外面走。江東發(fā)展這么多年,可卻積累不了多少財富,就是有人不斷往外面走資,減緩了資本積累的效率。如果不是前兩天我們扼住了走資的勢頭,現(xiàn)在江東經(jīng)濟將會更差?!?/p>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和無奈,對走資行為深惡痛絕。
黎錦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在房間里緩緩踱步。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說道:“江東那邊還要再洗牌一次,然后我就回去,處理局面。經(jīng)歷動蕩之后,江東的局面,會更加被我掌握。”
梁璐走到黎錦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關切地說道:“一切小心!”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牽掛,為黎錦的安危感到揪心。
黎錦看著梁璐,眼中滿是溫柔與感激。他輕輕地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會的。現(xiàn)在在江東,沒人敢動我!”
就在這時,梁璐的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房間里的寧靜。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信息,說道:“蒯生男干媽吃完飯就會回來,讓我們給她留門。哦,你知道燕文釗從漢西省回京了嗎?”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想知道黎錦對這件事的看法。
黎錦微微皺眉,說道:“我并不知道,但我料想不錯的話,他這兩天回了漢西省,應該也不會有什么收獲。樊花集團的錢,都被我凍結,甚至先上繳國庫。我把食材端掉了,讓他們回去沒法做菜,看他們怎么開席,嘿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