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針。”
薛白無法變得淡定,他立即從座位上跳起,怒目圓瞪:“粥里面有毒。剛才這一碗粥,那可是趙成送來的,他從小侍奉在我的身邊,我更是把他當(dāng)成親人?!?/p>
或許是不可置信,當(dāng)他說出這句話時(shí),他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他在我身邊十年,怎么敢對我下如此毒手?”
想到朝夕相處的人對自己下毒手,薛白臉色蒼白的很,沒有一絲血色。
倘若是別人對他下毒,他都不會那么的憤怒。
唯獨(dú)那個(gè)人是趙成,是打小在他跟前伺候的。
薛白胸口上下起伏著,心里面怒一番涌。
看他這副模樣,蘅蕪表情卻極為淡定,她慢悠悠的把毒針收起來。
從她發(fā)現(xiàn)薛白中毒十年起,蘅蕪心里面便有猜測,能長時(shí)間對他進(jìn)行下毒的,肯定是身邊親近的人。
“這不是很正常嗎?”
蘅蕪掀起眼皮子去看薛白,一字一句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哪怕是你身邊那些親人,在利益面前照樣可以出賣你?!?/p>
“他就是你的一個(gè)奴才,你覺得在利益面前他能夠撐得住嗎?”
要是能夠撐得住,那只能說明對方給的還不夠多。
“你府中上下無數(shù)人,真心實(shí)意對你的,又有多少人呢?”
趙成都能夠?qū)λM(jìn)行下毒,更別提是別人。
薛白一愣,放在桌面上的手慢慢的抓起,直至指尖泛白。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身邊別的眼線?”
薛白自認(rèn)為足夠小心翼翼,但今天的事卻讓他知道,他早就深陷泥潭內(nèi)。
“這是必然的,趙成是別人的棋子,恐怕你身邊其他的奴仆,都會把你的飲食起居全部都傳遞出去?!?/p>
至于對方效忠誰,她也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薛白身邊早就沒有一人能信得過。
“難道是父皇做的?他為何要那么做?為何要?dú)埡ξ???/p>
趙成一開始便是薛離璟的人,他的身份貴為皇子,能夠差遣趙成的人,怕就剩下當(dāng)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