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滿殿嘩然。
徐尚書臉色瞬間漲紅,顫聲:“藺紹!你怎敢如此無禮!”
藺紹緩緩轉頭,眸光如刀:“更無禮的是令嬡。昨日派人跟蹤我的家眷,今日又在府外散布謠言,不守婦德。徐小姐如此心性,豈配為正妻?”
“你血口噴人!”徐尚書怒極,“晚晚乃閨中淑女,豈會做此下作之事?!”
“是不是下作,陛下可派人查?!碧A紹冷聲道,“臣只問一句——若徐小姐如此‘賢淑’,為何昨夜派人往我府中灑石灰粉,欲燒我賤內容顏?證據(jù)尚在,可隨時呈上?!?/p>
徐尚書渾身一震,臉色驟白。
皇帝眉頭一皺:“竟有此事?”
藺紹從袖中抽出一封信箋,雙手呈上:“這是昨夜抓到的仆婦供詞,連同她收銀的賬單,皆在此處。徐尚書教女無方,縱容其行兇害人,臣若娶其女,豈非自掘墳墓?”
“你——!你誣陷!”徐尚書氣得手指發(fā)抖,猛地嗆出一口血,整個人一倒,被身后其他大臣接住,已昏死過去。
“快!快傳太醫(yī)!”有大臣驚呼。
兩名侍從連忙將徐尚書抬出殿外。
殿中氣氛凝重,幾位與徐家交好的大臣互視一眼,紛紛出列。
“陛下!”左都御史出列,“藺紹目無尊長,當眾羞辱朝廷重臣,實乃大不敬!”
“是?。 倍Y部侍郎附和,“徐尚書乃三朝元老,藺紹不過一介新貴,竟敢如此放肆,若不懲戒,綱紀何存!”
“臣附議!藺紹驕狂無度,不宜掌權!”
一時間,彈劾之聲四起。
皇帝卻抬手,輕輕一壓。
“夠了?!彼曇舨桓撸瑓s壓下全場,“徐尚書縱女行兇,自有國法處置。至于藺卿——”
他看向藺紹,目光深邃:“你可知,江南水患已致三萬百姓無家可歸?朕本欲派三位大臣同往,如今——朕信你一人?!?/p>
藺紹單膝跪地,聲如洪鐘:“臣,愿往!”
“好?!被实埸c頭,“三日之內,啟程南下。務必安撫民心,重建堤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