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蘅蕪冷笑,“你上次躲在屏風(fēng)后偷看,被丫鬟掀了蓋頭,當(dāng)場抓包,還敢吹?”
“那次是意外!”慕少白臉都綠了,“再說了,我那是為了引蛇出洞!戰(zhàn)略犧牲!”
“戰(zhàn)略犧牲你被扒光扔進池塘?”蘅蕪笑出聲。
“咳?!碧A紹清了清嗓子,眼神警告,“以后她去任何地方,必須我知情?!?/p>
慕少白舉手投降:“我記住了!從今往后,我見了蘅蕪大人都得先寫折子申請通行令!還得加蓋大理寺大??!”
“不必那么麻煩?!碧A紹淡淡道,“你只需記住她若少一根頭發(fā),我就剃你滿門?!?/p>
慕少白渾身一抖:“……我今晚在家抄《女則》。”
“慫什么?”蘅蕪笑看他,“你不是號稱鐵面無私?連柳眠煙都怕你三分?”
“那是以前!”慕少白悲憤,“以前我不知道藺大人會吃醋??!現(xiàn)在我進去一趟,都得先算生死簿!”
藺紹端起茶杯,輕吹一口:“你終于明白了?!?/p>
“……”慕少白欲哭無淚。
這時,左一匆匆進來,單膝跪地:“大人,老張頭招了。昨夜有人給他五兩銀子,說只要他幫忙‘松動車軸螺釘其他不用管。那人戴著斗笠,臉看不清,但說話帶江南口音?!?/p>
“江南?”蘅蕪皺眉,“柳眠煙是江南人士。”
藺紹眼神一沉:“查那筆銀子的來源。銀子成色、字號,一查便知。另外,排查近三日進出府中的外人?!?/p>
“是!”
“還有,”他目光冷厲,“加派人手,守在蘅蕪房外,三步一崗,夜間巡邏不得停?!?/p>
“大人!”慕少白忍不住,“您這是把蘅蕪當(dāng)囚犯護了!”
“她是我的人?!碧A紹淡淡道,“我高興怎么護,就怎么護?!?/p>
慕少白翻了個白眼,嘀咕:“全京城都知道丞相大人獨寵女官了……陛下要是聽見,怕是連早朝都不用上了,直接來看戲?!?/p>
皇宮,含元殿。
早朝已過半,文武百官列立兩旁。
薛離璟懶洋洋靠在龍椅上,忽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陛下?”太監(jiān)急忙上前,“可是著涼了?”
“無事?!毖﹄x璟揉了揉鼻尖,狐疑地望向殿外,“誰在罵朕?”
一旁侍立的內(nèi)侍低笑:“陛下,怕不是藺相和蘅蕪大人沒來上朝,您少了兩尊吵架的活戲看,心生怨念?”
“嗯?”薛離璟挑眉,“他們沒來?”
“回陛下,藺相馬車途中出事,疑似遭人破壞,藺相已命人封鎖現(xiàn)場,帶蘅蕪大人去療傷,奏折說‘情勢緊急,暫請告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