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逐漸逼近,就在他要繼續(xù)靠近時,一把短劍直逼他而來。
執(zhí)劍之人并沒有動手,而是在他脖根處停下來。
斷劍寒光凜凜,冷色的光芒晃眼,薛白并沒有下一步動作。
“三皇子,你若再不走,休怪我手下無情?!?/p>
蘅蕪聲音冰冷刺骨,她單手執(zhí)著短劍,寒光凜冽的盯著薛白。
看她如此強(qiáng)硬,面前的人忽然笑起來,他并沒有后退,反倒漫不經(jīng)心的抬手。
薛白把劍刃朝著旁邊挪開幾寸,隨后便緩緩開口說道:“蘅蕪大人,你的膽子還真是夠大的。”
薛白語氣漫不經(jīng)心,饒有趣味的直視蘅蕪。
若非眼前的人是蘅蕪,要是別人敢這么對他,怕早就身首異處,絕無開口的機(jī)會。
“三皇子應(yīng)該清楚,我并非說的是玩笑話,我也并非是你宮中的那些女子,可以任你拿捏。”
蘅蕪表明態(tài)度,她咬著牙,冷冰冰的吐出這一句話。
見她態(tài)度強(qiáng)硬,薛白忍不住咋舌,臉上的笑意不減,“那又如何?”
“想必你也清楚,我父皇把你關(guān)在此處,難道你打算一直和我耗著?你有時間耗著,丞相大人可未必有時間跟你耗。”
薛白忽然間提到藺紹,他知道這是蘅蕪的軟肋。
果不其然,他才剛說完,面前的人眼眶立即變紅,“住嘴!”
“蘅蕪大人,沒想到你也會那么著急,難不成你也在害怕嗎?害怕丞相死在江南?”
薛白繼續(xù)試探。
他不清楚蘅蕪的心思,卻能從她的言行舉止上來琢磨。
“呵呵,三皇子還真是可笑,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蘅蕪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她故作輕松的開口:“我能走到如今的地位,也并非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要說我怕,我又怕過什么?”
屋內(nèi)靜悄悄的,唯獨(dú)她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
薛白眼眸微動,他有些好奇,便不假思索的低聲詢問。
“那你怕什么?”
薛白身邊女子無數(shù),他能夠看得出來,眼前的人和普通女子不同。
“我怕自己心軟,怕自己不夠狠?!鞭渴徱活D,“所有,三皇子你可要小心一點(diǎn),哪怕是你,我也不會手下留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