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彼α诵?,不再多言,卻一勺接一勺地喝了起來,竟比平日多吃了半碗。
他吃完,放下碗,望著她:“你總是這樣,什么事都自己扛著,身上藏著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你到底是什么人,蘅蕪?”
她心頭一顫,垂眸道:“我不過是你的侍妾,做這些,是本分?!?/p>
“本分?”他冷笑一聲,“誰的侍妾會為了幫我,親自陪我去江南解決水患,誰的侍妾……能讓我在昏迷時(shí),喊出她的名字?”
她猛地抬頭。
他凝視她:“十年前,她死的那晚。。。。。??涩F(xiàn)在……你出現(xiàn)了,名字一樣,煮粥的方式一樣,連說話的神態(tài)……都一樣?!?/p>
“你是不是……在騙我?”
蘅蕪呼吸一滯,眼底翻涌起復(fù)雜的情緒。她想說,是,我就是她,我回來了,我從地獄里爬回來見你!也是回來報(bào)仇的。
可她不能。一旦承認(rèn),便是將他置于險(xiǎn)地。皇帝忌憚她,若知她未死,藺紹必遭清洗。
她只能低頭,聲音冷而平靜:“相爺高燒未退,說了胡話。我與貴妃娘娘,不過是同名罷了?!?/p>
“是嗎?”他盯著她,忽然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指尖微顫,“可你的一舉一動(dòng),和她太像了,罷了,哪怕你不是她,我也認(rèn)了?!?/p>
她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shí),門“砰”地被撞開!
左一沖進(jìn)來,臉色鐵青:“姑娘!那碗粥——有問題!”
“什么?”她猛地站起。
“我剛才親眼看見那老嬤嬤往粥里下藥!她不是驛站的人,
我一路跟蹤她,在她袖中搜出毒囊,是宮里的違禁品。無色無味,服后三日內(nèi)心脈凍結(jié),死狀如風(fēng)寒!”
蘅蕪?fù)左E縮,立刻將桌上那碗粥打翻,粥潑地,竟泛起一層極淡的青灰。
“果然!”左一怒道,“那老東西呢?”
“我讓人圍了廚房,她想逃,被當(dāng)場拿下。她說……是有人指使她,但是死不承認(rèn),我讓人下去審了’!”
藺紹臉色一沉:“到底是誰,估計(jì)這次的目的恐怕是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