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他問。
“我要讓她,以為我死了?!鞭渴従従彽溃拔乙屗?,得意忘形。”
翌日清晨,驛站外馬蹄紛亂。
“蘅蕪姑娘中毒了!”左一高聲宣布,聲音傳遍驛站內外,“昨夜誤食毒粥,現在高燒不退,怕是……撐不過今晚!”
消息如風,連夜傳回丞相府。
主院廂房內,解如意正對鏡描眉,唇角含笑。丫鬟桃紅匆匆進來,氣喘吁吁:“小姐!驛站傳來消息,那個賤人……中毒了!怕是要不行了!”
筆尖一頓,眉線歪了。
她愣了一瞬,隨即爆發(fā)出一陣清脆笑聲,拍案而起:“當真?她終于要死了?哈哈哈……老天開眼!老天終于開眼了!”
“千真萬確!”桃紅點頭,“聽左一大人說,毒入心脈,無藥可救!”
解如意起身在房中轉了兩圈,興奮得臉頰泛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天不會讓我一直屈居人下!那女人憑什么?一個卑賤侍妾,也配做表哥的心尖人?她死了,表哥才會看清我!”
她整了整衣裙,喜道:“備轎,我要去尚書府!快!把這好消息告訴徐小姐!”
尚書府,花園亭中。
徐晚晚正在撫琴,指尖微顫,曲調哀婉。婢女忽來報:“徐小姐,解小姐來了,說有天大的喜事!”
徐晚晚蹙眉:“她又來做什么?成日聒噪?!?/p>
話音未落,解如意已掀簾而入,滿臉喜色,一把摟住她肩膀:“徐小姐!我們的好日子到了!”
“什么好日子?”徐晚晚推開她,冷冷道。
“蘅蕪要死了!”解如意壓低聲音,眼睛發(fā)亮,“昨夜中了毒,聽說現在人事不省,怕是撐不過三日!這下好了,表哥身邊再沒人礙眼了!我就能名正言順地進去,替他操持內宅,你說……到時候,咱們聯手,豈不是天下無敵?”
徐晚晚手指一抖,琴弦“錚”地斷了。
她猛地抬頭:“你……你說她真要死了?”
“千真萬確!”解如意得意洋洋,“我派人盯著驛站呢!估計明天就能看到尸體了!”
徐晚晚緩緩站起,眼神從震驚轉為狂喜,繼而化作陰狠的冷笑:“她終于……死了?那個狐媚子…就這么沒了?”
“可不是!”解如意笑得花枝亂顫,“還記得咱們上次在藥里動手腳的事嗎?雖然沒成,可這次是宮里的秘毒,絕無生機!她死定了!”
徐晚晚踱步至池邊,望著水中游魚,似乎在沉思什么。
“現在不用了?!苯馊缫鈸ё∷绨?,親昵道,“她馬上就是一具尸體。而你,很快成為丞相府的女主人了?!?/p>
徐晚晚忽然轉身,眼中寒光一閃:“你說……她會不會詐死?”
“詐死?”解如意嗤笑,“你瘋了?中無色無味,發(fā)作緩慢,死狀如風寒,連太醫(yī)都查不出來!她怎么可能裝?再說了,她若沒死,表哥怎么會震怒到要逐我出府?他現在對我恨之入骨!全是因為她!”
徐晚晚這才放心,嘴角揚起一抹陰柔的笑:“那……我們是不是該準備賀禮了?慶祝一下?!?/p>
“哈哈,好主意!”解如意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