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濯臨危不亂,開口時語氣淡然,字字句句卻是十足的中傷:“自然聽過,久聞陸總大名,傅某一直想拜訪,但年輕人消磨時光的方式比較多,總是約不到陸總的時間,好像您上周還去會館看了新編排的艷舞?”
既然陸沅出言不善在先,他也沒必要退讓,隨口編排私事劣處,誰還不會。
果然,陸沅隔空遞來眼神刀,頑劣囂張。
時芙即便再遲鈍,也能聽出男人之間宣戰(zhàn)的敵意。
常笛說,雙方彼此競爭有利于提高積極性,旁觀者能做的就是一碗水端平,對他們的態(tài)度越隱形透明,越能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
看來確實如此,他們都是天之驕子,好勝心也異于常人,常笛說的沒錯。
時芙這樣想。
但男人們可不會讓她做旁觀者,各自的索求沖突激烈,很快將目光重新匯集到她身上。
“時芙,你晚上要來參加我的就職晚宴的,對吧?”陸沅跟她確認(rèn),態(tài)度略微有幾分強勢,帶著少年的執(zhí)拗,以及銳氣逼人的俊美。
時芙一晃神,稍有不慎便屈服于他的詰問:“對,我會來?!?/p>
陸沅很是得意:“好,我到時候派車來接你,我包下的那家餐廳最近在網(wǎng)上很火,你一定要嘗嘗好不好吃?!?/p>
可惜不止一只孔雀要開屏。
“還有我的,”傅濯緊跟著開口,磁性聲線蘊含深意,紳士的詢問也不容她拒絕,“你會來嗎?”
他們就職晚宴是分開舉辦的?
時芙有些疑惑,但想著行程已經(jīng)被常笛確認(rèn)過了,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便也點頭。
兩個男人似乎都很滿意她的回答,直到秘書來通知他們參會,他們才離開,背影和平。
時芙松了口氣,打開手機,卻看到一條常笛十分鐘前發(fā)的消息。
“時總忘了跟您說,傅濯和陸沅的就職晚宴都在八點舉辦,地點分別是城東和城西兩個方向,您選一個參加?”
空氣里殘留的硝煙尚未散盡,美人哀憐地嘆一口氣。
她好像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