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芙被送到了某座隱于水榭之中的私宅。
她不能動,手腳綁在藤椅上,藤椅旁邊還放著一把槍。
神經(jīng)緊繃接近極限,每一秒都過得極其緩慢,她徒勞地看向天花板,卻聽到門再次被打開。
一陣腳步聲過后,頂燈瞬間大亮。
光打在她臉上的那一刻,她看清了兩個最熟悉的身影。
瞳孔驟縮,眼眶不受控制地濕潤。
“你們……”她想說話,可劫后余生的欣喜幾乎令她失語,無力地張嘴,沖他們露出虛弱的笑容。
“見到我們這么高興?”陸沅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盯了她一陣,轉(zhuǎn)而拿起旁邊的槍,“寶貝,別高興得太早?!?/p>
銀灰色的金屬折射出森然反光,一片冰冷無情。
時芙以為他們是來救她的,看到槍竟有些恍惚,感動之言也被嚇了回去,著急地解釋:“陸沅,我包里的東西是誤會,我買了還沒用……”
陸沅在調(diào)試手槍的保險栓,睨她一眼。
時芙也意識到不妥,連忙改口:“沒有,是別人讓我買的……”
陸沅的臉色更糟糕了。
“嗚嗚…不是呀……”她笨嘴拙舌地說不清楚,求救似的望向傅濯。
傅濯的表情也透著溫冷,只用眼神安撫她,并未像往常那般施以援手。
手槍上膛,咔嚓一聲脆響。
“裴家這批的軍火都做得不錯,”陸沅用槍口抵住她的唇,蔑笑著明示,“新鮮的?!?/p>
他身形太高,擋住了頂燈,時芙即便抬頭也很難看清他。
槍口是黑黝黝的陰森,她猶豫兩秒,松開牙關(guān)。
含槍入喉的瞬間,她忍不住揪緊手腕上的麻繩。
金屬泛著新鮮的冰冷,硌得她牙齒發(fā)麻,槍管略粗,將她纖細的雪頸頂出輪廓。
像是咬著肉棒一樣。
他們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觀賞她,審視她,眼神深邃無波,一個比一個病態(tài)。
時芙艱難地仰頭,費力吞咽越抵越深的槍管,靠不停吸舔才能咽下唾液。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她的腦袋更混亂了。
含得足夠久,陸沅才開口給她立規(guī)矩:“你要是敢去找野男人,我就把他一槍崩了,知道嗎?”
時芙木訥地點頭,即便沒有這號人也不敢提。
她以為他們的教訓(xùn)該結(jié)束了,卻不知道只是開始。
“小芙,有句古話,叫好奇心害死貓。”傅濯松開領(lǐng)帶,彎下腰,將綁縛她的麻繩移了位置。
原本并攏的腳踝被分別綁在椅腿兩側(cè),裙擺就像是一柄輕扇,緩緩鋪開。
陸沅笑了一聲,把槍從她嘴里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