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嗜愛瘋狂,可到底也是水榭私宅里藏著的秘密。
二月中旬的冬末,樹木開始抽苗,綠芽生長在烈烈寒風(fēng)里,都不知是冬天在折磨春天,還是春天在欺騙冬天。
旁人看不到事情的全貌,唯有通過各種揣測來優(yōu)化自己的利益,畢竟在環(huán)境蕭條的情況下,大部分人的腦子都只能想到錢,沒有尋歡作樂的心思。
藥企收到了傅濯秘書寄的支票,是一筆高昂的封口費(fèi),讓時威閉嘴。
數(shù)日后,所有關(guān)于冷庫失事的新聞都被撤下,整件事情煙消云散,好像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而對于常笛來講,她根本不關(guān)心什么八竿子打不著的藥企,只知道時芙把手里的股份全部轉(zhuǎn)讓給了時珠,她剛想找時芙問問是不是和那個裴公子談戀愛談昏頭了,沒想到時珠蹬鼻子上臉,合同還沒生效就來指揮她干活,真把自己當(dāng)成呼風(fēng)喚雨的老板了。
常笛氣得頭頂都要冒青煙,拿出中年女人之間使絆子的本事,準(zhǔn)備給時珠點(diǎn)顏色瞧瞧。
這天,時珠第一次以老板的身份來公司考察,命令她把傅濯陸沅叫來,說是要召開會議。
“行啊,您先進(jìn)會議室坐會?!背5研σ庖饕鞯亟o她拉門。
等人進(jìn)去,小助理才悄悄請示:“常主管,傅總和陸總不在公司……”
“你傻啊,”常笛不以為然道,“那老太婆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陪她玩玩而已,你把傅總和陸總的電話給她,讓她自己講去?!?/p>
小助理恍然大悟,一個勁地點(diǎn)頭。
常笛看了眼手表:“對了,再幫我問問時芙人在哪里,能聯(lián)系上的話就說我找她商量跳槽的事,我可不打算賠老太婆耗著,大不了一起創(chuàng)業(yè)?!?/p>
“好叻?!毙≈泶饝?yīng)下來,一件件地照辦。
第一件,把名片送進(jìn)會議室。
“這點(diǎn)事都辦不好?”時珠陰陽怪氣道,“你們所有人都扣一個月工資!你去給我打電話!”
小助理立刻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常笛說得真對,這老太婆絕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連勞動法都不懂。
她氣哼哼地走出會議室,跟前臺吐槽一遍事情經(jīng)過,前臺也開始罵罵咧咧。
等到消了氣,小助理才給傅濯撥電話。
一會兒就通了,但不是傅濯接的,是傅濯的管家。
“你好,傅先生正在忙,我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嗎?”
“是公司新來的老太婆,哦不,新老板,找傅總開會,你有空的話跟傅總說一下就行,謝謝啊?!毙≈黼y得嘴瓢,竟也覺得解氣。
管家好心地幫她記下,說一會等傅濯忙完了就告訴他。
各自掛斷電話,小助理接著打給陸沅。
接起的瞬間,她覺得對面的聲音有點(diǎn)熟悉,甚至剛剛才聽過。
“你好,陸先生正在忙,我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嗎?”
“……你是傅總的管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