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夕象伸手摸了摸,什么都沒摸到,這才微微皺眉:
“拿紙筆來!”
黎淵轉(zhuǎn)身拿來紙筆,看著一尺來高的便宜師傅奮筆疾書,這一幕前幾天才發(fā)生過一次。
這莫不是以后每次見面都要來這么一次?
“黎,黎……”
抬起頭又低下頭看了一眼紙張,龍夕象念叨了一遍:“黎淵,老夫新收的弟子?”
“對,對對?!?/p>
黎淵連連點頭。
“嗯……骨齡二十不到,身兼三十形,這天賦倒也有資格拜入老夫門下,不過,具體如何,還是回山再說吧?!?/p>
龍夕象冥思苦想,還是沒有半點印象,話里,多多少少有些懷疑。
“……弟子明白?!?/p>
黎淵心下嘆氣,他之前還疑惑龍虎寺內(nèi)怎么有人敢覬覦一尊宗師的傳承,如今看來。
就便宜師傅這忘性,真得罪他了,不用一天,就忘干凈了……
看了一眼他手里寫著自己名字的紙條,黎淵終于理解了他為何要依附在王問遠(yuǎn)那封信上。
又健忘,又多疑……
‘這老頭不好伺候??!’
“嗯……”
黎淵沒說話,龍夕象也就沉默下來。
屋內(nèi),師徒倆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還是黎淵開口,試探詢問:
“您老這次來,就沒帶點信之類的?”
“信?”
龍夕象一怔,冥思苦想了好一會,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他根本沒帶。
黎淵又問了許多問題,他也都是搖頭,主打個一問三不知,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越來越疑惑。
自己的弟子,自己會不記得?
“……您老還記得什么?”
黎淵有些提心吊膽了,這老和尚不會一巴掌拍死自己吧?
“還記得,還記得……嗯,宮九川,你……”
糟,令牌不在身上。
黎淵頭皮都有些麻了,直到聽到院外傳來公羊羽的聲音,才如蒙大赦。
“弟子這就去拿,您老,等一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