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進來的時候,正巧看見我摔倒在地,頭破血流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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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震驚,就要來扶我。
林甜雅卻賊喊捉賊,低頭啜泣:
「學(xué)長,本來我想勸她別和你置氣,誰知道她說我和你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要我永遠離開你,甚至特地準(zhǔn)備了血包裝苦肉計,對不起,我現(xiàn)在就買票走」
陸景深嚴肅拒絕:
「不行,你從沒自己坐過火車,丟了怎么辦?」
轉(zhuǎn)頭,看向我的目光只剩下厭惡:
「許婷,你大學(xué)的書都念狗肚子里去了,學(xué)這些不入流的手段為難小女孩,虧我察覺到你今天沒吃多少飯,在樓下給你煮湯圓!」
血色的視野中,他滿面寒霜。
可曾經(jīng),他視我如命。
異地戀的第一年,我出了車禍,人沒事,手機被輪胎壓得粉碎。
再次登上賬號時,才發(fā)現(xiàn)陸景深因為聯(lián)系不上我,給我打了100個電話,發(fā)了整整15頁消息,央求我別嚇?biāo)?,甚至已?jīng)買了車票,到了高鐵站。
我立馬打去電話安慰。
他嗓子都哭啞了,說自己后悔了,要退學(xué),寧愿復(fù)讀一年陪我。
可現(xiàn)在,陸景深看我渾身是傷,卻確信了林甜雅的鬼話。
我扶著桌子,緩緩站起身。
抹去額角的血,執(zhí)拗地看著他:
「陸景深,我們認識十多年了,你真的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他目光閃躲。
我嗤笑一聲,拿起桌上林甜雅拿來炫耀的保研申請單,塞到陸景深手心:
「這么重要的東西,麻煩收好。」
陸景深睫毛一顫,不敢置信地看向林甜雅:
「我不是說這事還要考慮——」
我打斷他,心平氣和道:
「陸景深,我們分手吧,說真的,我真的很討厭異地戀。」
他瞳孔驟縮,瞬間慌了神。
「林甜雅,你先出去,我和婷婷有話要說!」
竟然破天荒叫了林甜雅的大名。
縱使林甜雅百般不情愿,還是被他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