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黃色的日落逐漸散去,廣闊無垠的天空只剩下一片深藍(lán),街邊的路燈已經(jīng)亮起。
電視里對面的球隊有個人踢進(jìn)一球,陳浩宇和肖霖大聲哀嚎,異口同聲的:“我擦?!”
陳浩宇氣得直接換了個臺。
陳檐蕪在邊上默不作聲地看,看見換臺,這會兒倒是有動靜了,拿枕頭往陳浩宇身上一砸:“你干嘛啊,我看得正起勁呢!”
“對面進(jìn)球你他媽激動個啥?!标惡朴詈?。
“那個七號很帥誒。”陳檐蕪說,“我就想看他進(jìn)球?!?/p>
肖霖悶聲笑了下,揉了揉陳檐蕪腦袋,又責(zé)怪陳浩宇:“別跟小姑娘鬧?!?/p>
陳檐蕪瞬間被撫順了,盯著肖霖看了半會兒,扁了扁嘴:“就是就是,還是肖霖哥哥好?!?/p>
陳浩宇啞口無言,他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妹妹竟然夸別的男人好。
他轉(zhuǎn)身埋到祁聿懷里:“嗚嗚嗚聿哥,他倆好賤啊?!?/p>
祁聿被他埋得一激靈,伸手把他推開,一句“傻逼”還沒說出口,陳浩宇又開始呱唧個沒完:“哎聿哥,咱祁叔不是開了個臺球廳給你玩,咱一會兒去唄?!?/p>
祁聿心不在焉:“昂?!?/p>
電視被他們順手換的臺,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正在播報今日新聞“近日,閔野區(qū)發(fā)生了一場行兇案件,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
最后那個男人嘰嘰喳喳了什么祁聿也沒太聽進(jìn)去,不過他聽到了個重點。
“天黑后獨居女性尤其需要注意,變態(tài)最愛找柔弱的少女下手…”
祁聿想到她今天那個掃雷的畫面,簡直是變態(tài)吸引體,而且不知怎么的,他能看出來夏恩賜是在裝乖,她骨子里的那股傲全寫在眼睛里,要是真被變態(tài)盯上了還挺慘的,他無奈又煩躁地“操”了一聲,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肖霖和陳浩宇都有點納悶:“怎么先走了?”
祁聿站在玄關(guān)處,抬起手舉了下手機(jī),下巴朝陳浩宇一點:“臺球廳定位發(fā)你了?!?/p>
然后回答他們問的“為什么先走了”這個問題。
“家里養(yǎng)了只蝸牛,得回去喂?!?/p>
祁聿出門后幾個人才反應(yīng)過來,面面相覷。
陳浩宇撓了撓頭,一臉懵逼:“聿哥啥時候有這愛好了。哎,蝸牛還得喂的嗎?!?/p>
陳檐蕪把臺換回去,回答得還挺認(rèn)真:“不喂那不餓死了?!?/p>
“你們懂不懂我聿哥啊?!毙ち卣f,“我掐指一算,聿哥是因為今天這場球太爛了所以不看了?!?/p>
但祁聿火燎火急地回到家后。
家里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