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祁聿拎住了她衣領。
夏恩賜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被大叔猥瑣和被人割脖子,簡直就是從兩坨屎里選一個。
她選擇給自己再加一個選項,報警。
她拿著手機就準備打110,結果發(fā)現(xiàn)開不了機。
邊上的陳浩宇大概是看懂她想干嘛了,指著她看向祁聿,彎腰笑出聲:“你看看你把人家嚇的,都要報警了。”
“…”有必要戳破嗎。
她只好服軟,慢吞吞轉過身,舉手投降,眼睛沒敢看祁聿:“別揍我,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見外面有警察,你們要是揍我的話…”
這話說是服軟倒不如說是軟綿綿的威脅。
祁聿被她逗笑,怎么跟個小貓似的,這么不經嚇:“這么快忘恩負義啊你?!?/p>
他把行李推到夏恩賜面前,雖然面上依舊冷漠,語氣卻柔了點:“東西不要了?”
夏恩賜看著面前的行李,又抬頭看看祁聿,松了口氣。
“謝謝?!甭曇艏毿∪缥?。
她有點愧疚,誤會了救命恩人。
還差點想報警。
夏恩賜拖著行李箱往前走了兩步路,她想問問鴻叔給她安排的住址在哪,又想起來手機開不了機了。
她無奈得想跟老天爺磕個頭,求放過。
最后她竟然又鬼使神差地往胡同里走,祁聿已經是她目前在這個城市唯一的人脈了。
“能帶我去修個手機嗎?”夏恩賜問出這句話后自己都有點心虛。
祁聿也的確在看向她后皺起了眉頭,一連著邊上兩個人也滿臉問號,像那個黑人問號的表情包。
就連地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人也拼命抬頭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空氣大概安靜了幾秒鐘。
夏恩賜才聽見他有些戲謔而又撓人的嗓音響起。
“你把我當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