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十八章 門外的守護者（第3頁）

蘇曉輕輕觸碰凌夜的手，意識傳遞一個洞察：“它在撒謊?；蛘哒f，選擇性隱瞞?！?/p>

凌夜決定冒險一試。他與蘇曉能力同步，不是重寫現(xiàn)實，而是重寫這個領域內(nèi)的信息流規(guī)則，暫時強制完全坦誠。

效果立竿見影。界碑指揮官脫口而出：“上次開啟是在基準現(xiàn)實時間公元前12，000年左右，導致大洪水和大規(guī)模現(xiàn)實重組事件！”

莉亞娜緊接著不由自主地補充：“而界碑沒有關閉門，而是試圖控制它，結(jié)果導致門破碎成無數(shù)碎片，散落到各個現(xiàn)實層面！”

虛無存在劇烈波動，顯然在抵抗這種強制坦誠，但仍然泄漏出信息：“那些碎片成為了第一批標記持有者和通道。。。包括你們二人的原型。。?！?/p>

這個真相令人震驚。凌夜和蘇曉不是第一個鑰匙和門，而是漫長循環(huán)的一部分。

突然，強制坦誠領域開始崩潰。虛無存在在適應他們的規(guī)則重寫，正在反制。界碑特工重新武裝，編織者激活裝置。

“時間到了，”凌夜意識對蘇曉說，“準備第二階段?！?/p>

就在沖突即將爆發(fā)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變化發(fā)生。間隙空間本身開始波動，不是由于任何一方的行動，而是來自更深遠的影響。

蘇曉的表情變得驚愕：“某種東西。。。正在從源初現(xiàn)實接近。某種巨大、古老、強大的東西。。?！?/p>

所有戰(zhàn)斗準備瞬間停止。界碑、編織者、甚至虛無存在都轉(zhuǎn)向同一個方向，感受到那個正在接近的存在。

凌夜的掌心的眼睛提供著無法理解的數(shù)據(jù)：能量簽名超出任何已知尺度，現(xiàn)實簽名匹配所有層面又完全不匹配任何層面，時間簽名顯示它同時存在于所有時間點。

“那是什么？”他問，感到本能的不安。

蘇曉的臉色蒼白：“門的守護者。。。或者說，門本身的意識?！?/p>

裂縫在他們之間展開，不是通往任何已知現(xiàn)實層面，而是通往某個無法描述的地方。從中伸出的不是手或觸須，而是某種純粹概念的物質(zhì)化：一個問題的實體化。

“誰值得通過？”這個概念震動每個存在的意識。

界碑特工跪倒在地，無法承受這種存在。編織者的裝置全部失靈，莉亞娜目瞪口呆。虛無存在首次顯示出類似敬畏的反應。

凌夜和蘇曉站立著，他們的標記發(fā)出強光，仿佛在回應這個存在。

“我們，”凌夜回答，不是用言語，而是用全部存在，“我們值得?！?/p>

概念實體轉(zhuǎn)向他們，沒有眼睛但似乎在審視他們的每個分子、每個思想、每個可能性。

然后它發(fā)出第二個概念：“證明。”

間隙空間開始重構(gòu)，不再是虛無，而是變成一個巨大的迷宮，充滿考驗和挑戰(zhàn)。界碑、編織者、虛無存在全部被分散到不同路徑。

凌夜和蘇曉發(fā)現(xiàn)彼此仍然手牽手，站在迷宮入口處。迷宮中傳來各種聲音：誘惑、威脅、承諾、警告。。。

“最終測試，”蘇曉低聲說，“不是為了阻止我們，而是為了確保我們準備好?！?/p>

凌夜握緊她的手：“那么讓我們證明我們值得?！?/p>

他們步入迷宮，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考驗等待，但知道無論是什么，他們將共同面對。

而在迷宮深處，那個概念實體觀察著，等待著。門的命運——所有現(xiàn)實的命運——將取決于這對鑰匙與門是否真如他們宣稱的那樣值得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