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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乾清罡氣（第2頁）

16。乾清罡氣

她收回木杖，向后退了幾步，站到影兒身邊，眼神里滿是探究：“好深湛的乾清罡氣！竟能凝氣為墻，以氣御物，這般高明的功夫，你究竟是何人門下？”

羅浩也察覺到剛才身邊有股暖流護住了自己，此刻聽老婦一說，更是驚訝，默默站在一旁，等著蘇震解釋。

蘇震雙手抱拳，躬身行禮：“晚輩蘇震，與羅浩師兄都是青城派弟子，資歷尚淺，只學(xué)得師門一點皮毛，在前輩面前班門弄斧，讓您見笑了。今日無心沖撞前輩，得罪之處，還望您海涵?！?/p>

老婦點點頭，若有所思：“青城一派的武學(xué)本就源自道家，這乾清罡氣是玄門無上心法，門中弟子會使也不奇怪。”隨即又搖了搖頭，語氣里帶著點贊嘆，“可此等功夫，我料想你們掌門斷虹子也未必能施展得如此輕松，你卻輕易為之，假以時日，放眼天下，怕是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你！只希望你能好自為之，多行善事，不要墮入邪途才好。”說罷，她不再多言，轉(zhuǎn)身就走，影兒趕緊跟上，臨走前還偷偷回頭看了蘇震一眼，眼神里滿是好奇。

見母女二人走遠，蘇震和羅浩也踏上歸途，朝著江陽城區(qū)走去。剛走了沒幾步，羅浩就忍不住問道：“師弟，你方才用的什么法子？竟讓那老太婆心悅誠服，不戰(zhàn)而退？我剛才被打得快疼死了，你倒是好，躲在后面看戲！”他嘴上抱怨，眼神里卻滿是好奇。

蘇震有些愧疚——剛才確實是自己連累了羅浩，便如實說道：“我的武功，除了家?guī)熚弘x傳授外，前不久認的義父也教了我一些。剛才用的是義父傳的乾清罡氣，只是我學(xué)得不精，只懂些皮毛，讓前輩見笑了。對了，師兄，我之前就想問，你為何不帶佩劍？方才與前輩對敵時，若你有劍在手，也不至于被打得這么狼狽。”

羅浩見蘇震數(shù)次提及佩劍，心里頓時起了疑，略一思索，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懊惱：“說來慚愧，一個多月前，我在納溪游玩，路上見幾名兇徒圍攻一名中年人，還叫囂著‘錦衣衛(wèi)抓捕亂黨’。我見他們以多欺少，便出手相助，不想對方武功高強，那中年人還是被他們抓走了，我的佩劍也被奪了去，我自己也負了傷，好不容易才逃出來?，F(xiàn)在想起來，我還氣得牙癢癢！要是我有師弟你這身本事，何懼那些惡賊！”

蘇震心里一動，趕緊問道：“那群錦衣衛(wèi)之中，可有一個蓬頭白發(fā)、穿破棉襖的老者，還有一個禿頂大漢？”

“對！就是這兩人！”羅浩眼睛一亮，“那白發(fā)老者下手最狠，我的劍就是被他奪走的；那禿頂大漢也厲害，一掌就把我震退了好幾步！”

蘇震點點頭，語氣沉重：“這兩人是錦衣衛(wèi)統(tǒng)領(lǐng)王國鋼和他的手下毛杰，我?guī)熓謇钽懤?，就是中了他們的奸計，死在他們手上。不過師兄的佩劍，師叔已經(jīng)代為取回來了，此刻就在我背后的包裹里。”他說著，從肩上取下包裹，打開將那把青城劍取出來，遞給羅浩，“此劍關(guān)系著師叔的性命，所以我之前沒敢貿(mào)然交還，得弄明白來龍去脈才行，師兄勿怪。”

羅浩雙手接過劍，手指摩挲著劍鞘上的紋路，眼圈有些發(fā)紅。他“唰”地拔劍出鞘，劍身上的赤色深槽映著月光，泛著冷光：“我定有一天，要替師叔報仇，殺盡這些錦衣衛(wèi)的狗賊，為那些被他們害死的人討回公道！”說話間，他瞥見蘇震的包裹里隱隱發(fā)出淡黃色光芒，知道里面藏著珍寶，卻也不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想窺探。

將劍入鞘后，羅浩拍了拍蘇震的肩膀：“師弟，謝了！以后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兩人相視一笑，之前的些許隔閡瞬間煙消云散，并肩朝羅府走去。

又過了兩日，便是羅浩的大婚之期。羅府上下張燈結(jié)彩，紅燈籠掛得滿院都是，像一片紅色的海洋；下人忙前忙后，搬桌椅、備酒菜，腳步聲、吆喝聲不絕于耳，熱鬧得像過年。

古代結(jié)婚講究“六禮”，即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前五禮羅家與王家早已完成，今天就是最關(guān)鍵的“親迎”之日。古人主張“晨迎昏行”，羅家是江陽首富，王家也家境殷實，排場自然不小——早上天剛亮，羅浩就穿著大紅喜服，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八抬大轎和迎親隊伍，熱熱鬧鬧地去王家迎親。

新娘王小姐穿著鳳冠霞帔，蓋著紅色蓋頭，被丫鬟攙扶著上了花轎，一路吹吹打打地迎回羅府。因天色還早，按照規(guī)矩，新娘要先在內(nèi)室等候，只有丫鬟相陪，不可見外客，要等到黃昏時分，再出來與新郎舉行拜堂儀式。

蘇震站在院子里，看著忙碌的下人，心里想起現(xiàn)代的婚禮——有鮮花、有婚紗、有音樂，和眼前的中式婚禮截然不同，卻同樣熱鬧。他看了看腰間的照膽劍，心里暗暗想：“等參加完師兄的婚禮，就去方山云峰寺，找?guī)熓逭f的故人，揭開黃龍珠的秘密，也為反燕大計多找些幫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