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變成了殺人宴。
本來清掃的一塵不染的地面,現(xiàn)在到處都是身首異處慘不忍睹的尸體,遍地流淌著猩紅刺鼻的鮮血。
短短片刻時間,已死了這么多人,且都是一招致命。
然而那個猶如劊子手一般的少年,卻依舊握著滴血的劍,神情漠然地站在那里,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大廳中,一時之間,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再站出來說要搜身,更沒有人再咬著牙說要報仇。
雙方之間,像是在無聲的對峙,又像是在比拼著各自的耐心。
終于,青虎門的那名手持折扇的青年,率先開口,起初的滿臉傲意不復(fù)存在,只是臉色陰沉地道:“秦家果然好本事,竟然出了這么一個了不得的人物,難怪不把咱們放在眼里呢。秦莊主,后會有期!”
說罷,目光忌憚地看了那名少年一眼,帶著人就此離開,再也不提藍(lán)鳳玉的事情。
藍(lán)鳳玉雖然誘人,但是要有命享受才行。
連凌家堡的堡主都被人家一招擊斃,他再自傲,此時也知道不是逞強(qiáng)的事情,他可不想被人家一拳爆頭,橫死當(dāng)場。
有了青虎門的人帶頭,其他勢力也紛紛轉(zhuǎn)身離開,有人雙腿顫抖,有人臉色煞白,有人倉皇而去,顯然都嚇的不輕。
不多時,原本集聚一堂,準(zhǔn)備沆瀣一氣擄走這一家人四口的人們,都走的一干二凈。
顏棟卻帶著顏家的人依舊站在那里,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方對著秦巖拱手笑道:“秦莊主,今天我們顏家是來參加壽宴的,并非是為了惹事而來。”
說著,上前對著秦老夫人祝壽,并且送上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壽禮。
秦巖心中冷笑了一聲,臉上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顏家的好意,老夫心領(lǐng)了,多謝,多謝?!?/p>
顏棟謙辭了一句,方轉(zhuǎn)過身,看向了顏父,滿臉虛偽的笑容道:“二哥,你對咱們顏家肯定有些誤會,不如咱們回去,好好談?wù)劊赣H和母親他們老人家也想你了。”
一開始的譏諷挖苦落井下石,轉(zhuǎn)眼間又變成了熱情和討好,一開始的直呼其名冷漠無情,忽然又變成了現(xiàn)在的“二哥”,當(dāng)真是諷刺。
秦家人滿臉鄙夷。
顏棟卻是神色不變,毫不臉紅,繼續(xù)笑道:“二哥,你們一家人都該回去看看的,咱們顏家這十幾年來蒸蒸日上,發(fā)展的很不錯……”
說到這里,他又湊近顏父,小聲道:“二哥啊,你的那份家產(chǎn),咱們誰都沒有動呢,爹還一直為你留著呢。只要你回家,以后咱們都還是親兄弟,你還是顏家的二少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總比你待在外面緊衣縮食四處漂泊的好,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