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xiàn)在,徐牧還有些沒有回神,袁陶真似個賭徒,偏偏敢把這么一份生死攸關的任務,交到他手里。
“先前試過在駐軍里埋下暗子,但后來發(fā)現(xiàn),很快便被兵部拔了?!?/p>
“為今之計,只能另想辦法。”
徐牧點頭,轉身遙遙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身后的追兵,已經越聚越多,步弓手抬了弓,射出一支支的飛矢。
落后些的風字營,便又有數(shù)十人,死在當場。
“先去會合!”
于文喘了口氣,抬著手里的刀,砍翻了一個擋路的營兵。
“統(tǒng)領,皇宮外有營兵堵了!”
“多少人?”
“至少三千?!?/p>
于文轉了頭,仰起滿是血跡的臉龐,有些焦急地看向徐牧。
“我等別無選擇,只能殺出去。于統(tǒng)領,再射信號箭?!毙炷了合乱唤嘏劢?,裹住握劍的手。
再慢一些,后頭的追兵圍攏而來,前后夾攻之下,他們同樣也是個死。
“結陣,前后列盾!”于文吼出一聲,迅速摘下鐵弓,朝著暗沉沉的天色,又將一支信號箭,射到了半空。
火光炸開,徐牧分明看見,四周圍都是一張張堅毅的臉龐。
“盾!”
被堵在中間的千人御林軍,前后之處,各有百人怒吼著摘下虎牌盾,擋在兩頭。
射來的箭矢,穿透力并不弱,每一撥飛射之下,便有幾個風字營的好漢,倒在了過道上。
徐牧面色如沉,遠沒有想到,這一次玩得這么大。
“牧哥兒,有腳步聲?!?/p>
“莫非又是奸相的營兵?”于文臉色一白。
徐牧抬了頭,雪色之中,發(fā)現(xiàn)一大抹的人影,出現(xiàn)在了皇宮前的大道上。
一個老卒騎著馬,率先而至,將樸刀狠狠往前掄下,砍翻了一個營兵。
“敢問,可是徐牧徐將軍!”
“正是!”徐牧臉色漲紅,聲若驚雷。
“無懼生死,長陽八千斷頭軍,恭迎徐將軍!”老卒抬刀長嘯。
在他的身后,數(shù)不清的人影,伴隨著聲聲怒吼,僅在眨眼的功夫,便隨著掩殺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