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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至純之理（第4頁）
右手緊緊按住肩膀，生怕再次把傷口掙開汩汩流血。
只不過，這模樣看在晉淵的眼里，倒更像是在虛與委蛇，扮豬吃虎。
“這世界上，沒有至善或者至惡之人?！?/p>
郭夕瑤小心翼翼地往里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傷口帶來的劇痛。
繼續(xù)道：“如銀杏村里，那些從未接觸過外界紛擾的村民。他們本該是最善良的人?！?/p>
“可我認定，在他們的心里，也會有自私自利的一面?！?/p>
“我提前準備毒藥，是為自保。只是沒想到宋清正會想將你獻祭，我便將計就計，想到了解困之法。”
頓了頓。
她看向晉淵，表情嚴肅地蹙了蹙眉，“亦如你?！?/p>
“如我？”
晉淵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那眼神仿若鷹隼，試圖追擊出她話語和表情下的一丁點偽善。
郭夕瑤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如你。也不可能是一個生來如惡靈般的存在?！?/p>
““
見他沒有回應(yīng)的意思。
郭夕瑤又重新躺回了床上，閉上眼睛，不再去看他。
可坐在床邊上的人，始終盯著她。
不喜，也不憤。
只腦袋里不斷有一句話閃過，“絕不能，信她！”
夜色濃重。
鬼市里人聲鼎沸的熱鬧，并未傳進琳瑯閣的頂樓。
此時，鬼市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們，都聚集在尉遲謀的正堂之上。
有人高聲嘲諷，“閣主好計謀，竟讓你的徒弟那么早就進入不歸山了？”
“倒是沒聽說，閣主座下竟還有如此能人?！?/p>
“如今鬼王未死就出現(xiàn)黑鴉環(huán)山，這讓鬼王情何以堪？”
尉遲謀坐在正位上，始終一言未發(f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