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夕瑤的腦海還沒想好拒絕的說辭。
手已經(jīng)先一步伸出去,又拿著香囊送到了鼻子邊上。
她深深一吸。
“這味道,好好聞,是什么呀?”
“蘇合香,西川特有的?!?/p>
郭夕瑤有些愛不釋手,又聞了好幾下,白天那些煩躁的情緒。
在這一刻,似乎真的被安撫了下來。
嘴里的話,也說得少了些距離,“西川里北境城那么遠(yuǎn),竟還有西川的香料?”
“你若是喜歡,我可再為你尋些來?!?/p>
不知道怎么了。
郭夕瑤就是覺得,他們兩個(gè)之間的氣氛,總有些曖昧。
他對(duì)白舫向來恭敬,將軍長將軍短的。
從不落下禮數(shù)。
偏偏在她面前,他幾乎不會(huì)自稱屬下,更不會(huì)喊她縣主。
照理,她該生氣的。
可不僅不生氣,反而還覺得這似乎是件正常的事情。
郭夕瑤將香囊攥在手里,聲音放大了些,“時(shí)候不早了?!?/p>
“姜校尉還是走吧。孤男寡女的,總歸不合適。”
可對(duì)方像是沒聽見她的逐客令似的。
突然道:“凌川。”
“什么?
“我說我叫姜凌川。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p>
他的聲音,在黑夜里,莫名有種蠱人心弦的魔力。
郭夕瑤全然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只呆愣在那里,腦子里一片漿糊般。
看她呆住,姜凌川倒是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