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過去,這個號碼已經(jīng)成了空號。
……
破舊的旅館,彌漫著刺鼻的霉味。
白景逸讓人撞開緊鎖的房門。
只見,陳申被捆住手腳,眼睛被黑布蒙著,嘴里塞著破布。
他原本是紀桓川身邊最得力的幾人之一,身手不必多說。
可現(xiàn)在,他卻被人打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地被扔在這里,毫無自救之力。
聽到靠近的腳步聲,陳申劇烈地掙扎起來,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紀桓川示意白景逸解開他嘴里的破布。
破布剛拿下,他就帶著哭腔喊:“求你、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說了!是顏菁讓我綁架寧小姐的!我、我只是聽命辦事,別的我真不清楚!”
聽到這話,白景逸瞬間瞪大了眼。
他不敢出聲,轉(zhuǎn)頭看向紀桓川,等著他下一步的指令。
紀桓川居高臨下地站在陳申面前,臉上的表情似乎沒什么變化,可那雙深沉的眸中早已翻起暗涌。
顏菁的野心,他早有察覺。
從她偷拿《霧色晨光》,到后來的抄襲風波,樁樁件件都透著不對勁。
只是,紀桓川怎么也不肯相信,她這次竟然會下這么狠的手。
他原以為她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的伎倆。
但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劈頭蓋臉砸下來,他才意識到,他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看似柔弱的小丫頭。
“她還讓你做了什么?”
紀桓川開口,聲音冷得像冰,不帶一絲情緒。
聽到他的聲音,陳申先是一怔,下一秒竟嚇得渾身發(fā)抖。
“紀、紀總?!”
“紀總問你話呢!還不快老實交代!”白景逸厲聲催促道。
事到如今,陳申哪敢猶豫,立刻和盤托出:“顏小姐她、她讓我把寧檸綁到城郊的廢棄倉庫,然后、然后讓我放火把她燒死!她還說、說寧檸是……”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