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昏迷時念著的,為什么還是周寧茵那個賤人?!
嫉妒像藤蔓般糾纏在顏菁的胸腔中,勒得她心口發(fā)悶。
但她很快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情緒。
她伸手摸索,溫順地遞過水杯:“桓川哥哥,先喝口水吧?!?/p>
紀桓川沒接水杯。
他現(xiàn)在腦子里亂糟糟的。
今天一早,他本該飛往歐國。
但原訂的航班因為暴雨預(yù)警臨時取消,所以他才不得不更改行程。
晚上,他在公司收到白景逸的消息。
“寧小姐好像出事了!”
他急得連外套都沒拿,立刻開車趕往白景逸發(fā)來的地址……
“白景逸呢?”
理清思緒,紀桓川馬上問。
白景逸來得飛快。
一進門,他就被紀桓川的眼神釘?。骸皩帣幀F(xiàn)在怎么樣了?人救出來了嗎?”
“老大,你放心,寧小姐已經(jīng)沒事了?!卑拙耙菝c頭,“是大少爺把她救出來的,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還在醫(yī)院。我聽說,大少爺傷得很嚴重。”
“又是紀檀之……”
紀桓川指節(jié)不自覺地收緊。
他早該想到的。
在她身邊,怎么會少了紀檀之那那塊纏人的牛皮糖。
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順著血液往上涌,堵得他心口發(fā)悶。
可更多的,卻是慶幸。
沒事就好……
只要她沒事就好。
紀桓川眉心舒展,靠回床頭,閉著眼沒再說話。
一門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