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將軍,此戰(zhàn)我們戰(zhàn)死八千兩百余人,其中遵化五千三百人,三屯營戰(zhàn)死兩千九百余人,建奴戰(zhàn)死近三千人!”
“炮手和火器呢?”
“炮手因為撤退的比較及時,編制都是完善的,虎蹲炮和弗朗機炮都在,
小將軍炮炸膛兩百二十四門,剩余完好的一百三十六門被建奴運走?!?/p>
趙光瑞匯報完后,嘴里嘟囔著:“這火器也真是無語了,該炸膛的時候不炸,不該炸的時候又炸了,
這要是全部都炸膛了,建奴至少要多死一兩千人,這一百多門被建奴搶走,我們壓力就更大了!”
“建奴膽子也真大,這種情況下不怕被我們纏住嗎?”
孫祖壽嘆了口氣,但卻沒有說話。
虎蹲炮只有數(shù)十斤,兩個軍士抬著就能跑,弗朗機炮雖然重一些,四個軍士抬著也能跑。
可小將軍炮,重達一兩百斤,根本就無法快速撤退,只能采用玉碎戰(zhàn)法,自己收不回,那就毀掉。
可惜只毀掉了一大半,被建奴弄走了,用來進攻龍井關。
噠噠……噠噠……
正思索著對策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身后眾軍士讓開了道路,數(shù)騎在孫祖壽和趙光瑞身前停了下來。
孫祖壽看了一眼,立刻上前扶著馬上的老者下來:“袁閣老,您來了!”
來人正是三屯營后軍的袁可立,緊趕慢趕,終于趕了上來。
袁可立掃視著前面戰(zhàn)場上滿地的尸體和火藥爆炸點燃的拒馬樁,淡淡道:“怎么回事?”
孫祖壽將前后經過講了一遍,也把戰(zhàn)損講了一遍,隨即道:“閣老,是末將大意了!”
袁可立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事錯不在孫祖壽身上,或者說孫祖壽不應該承擔全部責任。
誰都沒有想到建奴會將漢兒莊城給破壞了,導致他們無法進入城內防御,
并且封鎖了山口,斥候打探不到消息,自然不知道建奴到底是什么情況。
明軍剛剛扎營,建奴利用夜色掩護,加上破釜沉舟的沖鋒,才造成了這么一個局面。
“報……建奴大軍準備過河!”
“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