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心頭冷笑。
云湘之前之所以在季鈺面前低三下四,還不是因為把他當成自己的夫君和心上人。
可一而再再而三碰釘子,她也沒了耐心。
她云湘是什么人,從小到大被捧著長大的,沒人敢一再給她臉色看。
更何況,就算去了,季鈺也會敷衍,她又何必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思來想去,秦氏這里是最好的選擇。
說罷,云湘吹開茶碗表面的浮沫,看著自己臉的倒影被打散,泛起漣漪。
秦氏側(cè)過臉再次同媽媽對視一眼。
自己這個大兒媳婦怎么了,之前雖說對她尊敬,但也沒有這樣過。
莫不是被誰下了降頭。
秦氏胳膊上不禁浮起一層雞皮疙瘩。
“這件事我也不清楚,大郎既然調(diào)查明白了,那便是了。據(jù)說溫姨娘已經(jīng)被禁足,不日就要被趕出莊子,也算是她自作自受?!?/p>
這件事在府里不是秘密,甚至可以說擴散的飛快,但大多消息籠統(tǒng),倒是秦氏這詳細點。
據(jù)說,那溫姨娘是通過在大姑娘飲食里下毒,害得孩子犯敏癥。
秦氏掃了眼面前的云湘,眼角的皺紋更深了。
浸淫后宅多年,她當然能看出來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一個小妾,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膽子去謀害侯府長女,這里面的水有多深,又是誰在給誰下套,都說不準。
既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那她為什么要趟這趟渾水,索性閉上耳朵遮住眼,什么也不聽不看好了。
偏偏自己這個大兒媳婦非要來問個徹底。
秦氏心中嘆氣,一手扶額:“老大媳婦,這事我也知道的不詳細,據(jù)說大郎是要把那小妾挪到莊子上去,其余的就不知道了?!?/p>
“扶我下去,我身子不爽利,大郎媳婦,你先回去吧?!?/p>
說罷,秦氏給身邊的媽媽使了個眼色,面上作出不適模樣,一只戴玉鐲的手伸出被旁邊的媽媽扶住。
只聽幾聲腳步聲過后,外面的人見著里屋的簾子被掀開又完全合上。
其實云湘只聽到那前一句便足夠了。
看著秦氏離去的背影,她站起身行禮,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是,母親好生休息,兒媳告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