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只剩下溫靈一人,清清冷冷。
她現(xiàn)在思緒雜亂,一股腦全想著季鈺今天早上說的話。
溫靈憑窗而望,眸子里全是化不開的愁思。
她嘴唇有些發(fā)白,看著有些許病態(tài),可即使這樣,也有一股弱柳扶風(fēng)的秀美。
如果他的目的真的是要她……那表哥那天的反應(yīng)就不奇怪了。
只是……
她搭在小桌上的一只手縮緊,指甲戳進掌心,可她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溫靈從來沒有想象過未來她會是怎么樣的?但有一點很明確,她絕不會想成為高門小妾,成為別人的附屬品。
她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乞求別人的愛來茍活,為了得到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從男人指頭縫里流出來的管家權(quán)或是寵愛,而和別人明爭暗斗的人。
而對于陳啟玥,溫靈毫無疑問是悸動過的,可有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她的潛意識卻告訴她,再如何有好感,他們也不能在一起。
自從前天經(jīng)歷過那個夢境以后,她就對成為別人的妻子潛意識有著抗拒。
這不僅與她懷疑失憶前自己是否成親有關(guān)系,也有她自己心里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也許,她以前,是個理想遠大的姑娘家也說不定呢。
一陣風(fēng)吹來,撩起她的發(fā)絲,可溫靈覺得這風(fēng)吹得有些冷,正想關(guān)上窗戶,卻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下起小雨。
青色的屋檐掛著雨珠,像是一方簾幕,把她單獨隔在了一個天地。
溫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心安,她就這樣開著窗戶,眺望著雨幕中來來往往忙碌的下人。
算了,給了她三天時間。
她再想想吧,看看能不能再找別的兩全其美法子。
若是就這樣認命,去犧牲自己,她是不甘心的。
就算表哥對她再好,她也不能這樣傻愣愣的報恩。
這件事,從頭至尾,都不是她的錯。
可這天下午,溫靈就發(fā)起了高燒。
大夫過來說是吹了冷風(fēng),她的身體本來就受過大寒,吹不得風(fēng)。
溫靈躺在床上,臉上像是著了火似的熱,意識不清之際,她迷迷糊糊還聽見大夫說什么,身體受過很大損傷,以后生育困難之類的話。
她以后很難生育嗎?表哥怎么從沒跟她說過。
她這次發(fā)燒燒得很嚴重,眼前都開始眩暈起來,看不清楚人臉,只隱約記得表哥進來看望過她。
等她睜眼的時候,床前已經(jīng)沒有人了——倩倩估計是去替她看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