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被他們找到。
她死死捂住嘴唇,本來就白的臉更加蒼白到失去血色。
翻箱倒柜的聲音在房間里此起彼伏的響起來——那時的她們住的還不是那個偏遠滿是漏洞的院子。
她被嚇得身體痙攣。
“大夫人,這里沒有?!?/p>
“大夫人,這里也沒有?!?/p>
……
屋子里被煩的亂七八糟,但還是沒有找到人。
云兮躲的柜子藏的很隱蔽,不熟悉房間陳設(shè)的人很難找到。
何氏開始不耐煩起來,正準備吩咐侍女把那趴在地上的老婆子拉走嚴加審問。
可這時,聽著丫鬟小廝們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年幼的女孩還是禁不住這樣心理上的折磨,不小心發(fā)出了一點動靜。
屋里人的視線瞬間移過去。
“大夫人,找到了?!?/p>
柜門被筱地打開,何氏猙獰可怕的臉貼近。
云兮猛地從床上坐起身,滿頭大汗地被驚醒,眼神中還殘存著恐懼,目光呆滯地看向床幔。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少女的呼吸逐漸由急促轉(zhuǎn)向平穩(wěn)。
等云兮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冷汗已經(jīng)浸透了她的寢衣。
她摸了摸身旁的床單。
——那里不同于身上暖和的觸感,冰冷得像是沒有人待過一樣。
云兮松了一口氣。
怎么又做到這個夢了。
她穿衣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
冰涼的茶杯觸碰嘴唇,意識清醒了些,她抬眼看向窗外。
此時陽光明媚,溫暖日照從窗格子里鉆進來,但卻捂熱不了她的心。
這個噩夢曾經(jīng)纏了她許多年,直到進入候府后,她才沒再做過。
準確來說,也不是噩夢,算是她八歲時的一場經(jīng)歷。
她永遠忘不了。
那天,總是刁難她的長姐把她叫到湖邊,她原以為是長姐開始接納她,于是歡歡喜喜地穿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去赴約。
沒想到,總是有仆從前呼后擁的長姐這次一個人站在湖邊。
她有些奇怪,但是因為出于對長姐的敬重,還是走到云湘身后。
“長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