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求人求到我這里了,你不是很能耐嗎?自己想辦法去啊。”
云湘這時正在房里插花,聽云兮說這事,眼睛也不抬,自顧自地把一株快枯萎的花插進瓶里,等她反應過來,眉頭一皺,把這支撂到一旁。
“長姐,”云兮紅著眼眶,哽咽著說道:“我是實在沒法子了,才來求長姐的。”
“況且,紅纓是長姐的人,”云兮抽泣一聲:“再怎么樣,也輪不著大夫人來懲戒,若是她真犯了什么錯,那也是長姐……”
說罷,云兮像是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連忙捂住嘴看向云湘,又找補似的弱弱開口:“長姐,我不是故意……”
聽到她的話,云湘插花的手頓了一下。
她轉(zhuǎn)過頭來,阻止了身后李媽媽想要插話的意向,一雙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云兮:“繼續(xù)?!?/p>
云兮垂下眸子,一副脆弱生怕又說錯話的懦弱模樣:“長姐剛嫁過來不久,大夫人又是長姐的婆母,可沒向你打一聲招呼就懲罰屋子里的人,這不是存心讓長姐難堪……”她說話間,聲音越來越小。
見她漸漸皺起眉頭,云兮趁熱打鐵地跪下來。
“還請長姐救紅櫻這一次?!?/p>
光是講道理是不夠的,云湘最是喜歡耍大小姐威風,不給她點甜頭,她絕不肯輕易答應。
云湘和李媽媽對視一眼,見李媽媽眼里也滿是擔憂,她就知道,云兮這小賤蹄子怕是說到點子上來了。
不過說的倒也是。她房里的人,就算是大夫人也還得向她請示再懲戒,這番不聲不響地帶人走,不是明晃晃地告訴底下人她不滿這個兒媳婦,故意給臉子瞧。
那她以后還怎么管家服眾。且這次若是讓步,以后還不是任她搓扁揉圓?
又想起新婚第二天,侯夫人對待她的冷漠,云湘折斷了手里的花枝,眼里迸發(fā)出冷意。
“李媽媽,我……”
云湘話還沒說完,外面一個丫鬟就報聲說大夫人來請少夫人過去。
聽到這聲通傳,跪在地上的云兮捏緊雙手。
怎么這時候來了。
“母親?!痹葡娴昧嗽试S,坐在高堂下方的椅子上。
“老大媳婦,今天叫你來,是你身邊有個叫紅纓的丫頭,她呢,犯了些小錯?!鼻厥涎劢菑澫拢畚猜映鰩讞l皺紋。
最近侯府里添了新下人,她見紅纓是生面孔,還以為她是自己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