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了:
“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是說在邊境十五年,與妻子聚少離多,心懷愧疚嗎?”
“你不是說,是看到她的慘狀之后,才一時糊涂的嗎?”
“那這些人呢?”皇帝爆喝,“你可有半分愧疚?!”
“他們?yōu)槌鴣G了性命,可尸骨卻流落荒野,任由野獸啃食!”
“他們因戍邊受傷致殘,歸家后卻只能靠乞討為生!”
“你是人嗎?”
皇帝暴怒,拎起身后的座椅,砸了過來。
“陛下息怒!”孟懷一大喊著,撲到父親身上。
后背受到重重一擊,鮮血立刻噴了出來。
可即便如此,孟良平的額頭也重重挨了一下。
鮮血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流下。
糊住了他半只眼睛。
可他恍然未覺,只是死死的盯著孟瑤。
到了這一刻,他還有什么想不通的。
吳晗對他早就不滿,等的就是一個機會。
而劉闖,作為他的副將,對營中一切輕車熟路。
他們二人聯(lián)手,他貪墨軍餉的事情,就這么被揭發(fā)了。
可是,劉闖明明已經(jīng)隨孟瑤回京了,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常山大營?
他看著孟瑤。
看著她將一切了然于胸的樣子。
突然明白了——
當吳氏的飛鴿傳書,從京城前往邊境時,劉闖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
他接到消息離開常山大營,帶著孟盒動身前往京城。
而劉闖,則帶著吳晗,進入常山大營。
取走了這份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