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他還什么都沒說呢!
但楚墨淵這一嗓子,讓他想起了什么。
他吩咐鐘意:“讓御書房外的人都退下吧?!?/p>
若一會(huì)端王與常寧真的吵起來,被人聽見,多不好。
鐘意得令,遣散阿福與其他太監(jiān),連禁軍也退后十步。
見一切妥當(dāng)。
皇帝開口:“既然常寧對(duì)此有疑問,不如此番一并說開,也免得日后心生嫌隙。”
端王沉聲,看向孟瑤:“不管郡主如何猜想,本王的確不知情。本王與廢王妃之間感情,人人皆知,縱容她犯下錯(cuò)事,的確是本王之過,但本王確實(shí)不曾有害人之心?!?/p>
孟瑤點(diǎn)頭:“既然端王殿下如此說,臣女自然信?!?/p>
端王:……
皇帝:……
就這?
皇帝眼神微瞇,常寧這是要鬧哪一出?
難道是在戲耍他這個(gè)皇帝?
他剛要發(fā)怒,只聽孟瑤話鋒一轉(zhuǎn):“臣女與端王殿下的嫌隙雖然解除,但三叔作為臣女的長輩,還有些事要與殿下分說清楚。還請(qǐng)陛下準(zhǔn)允?!?/p>
皇帝深吸氣,壓住怒意:“準(zhǔn)?!?/p>
孟謙三頓首:“草民孟謙三,狀告端王殿下:仗皇親之勢,十余年來,利用孟家之勢為其斂財(cái)無數(shù)!家父孟良平虧空軍餉、兄長孟懷一謀害妻室,侵占嫁妝所得皆落入端王手中!孟懷一更是聯(lián)手端王,在姻親宋家身邊埋下暗線,企圖偽造宋家私通北吳,將宋家萬貫家財(cái)據(jù)為己有!草民兄長孟賢二為錦州府刺史,暗中為端王殿下販賣人口,男女幼童皆被擄掠北運(yùn),助其私開鐵礦!”
皇帝已然怔住。
孟謙三繼續(xù)道:“端王將楚國百姓視為牲畜,以‘豬’、‘羊’代稱。他們被投入礦坑后,晝夜不得休憩,饑寒交迫,不及數(shù)月,便尸骨無存。父兄所為,已然背上千古罵名,死不足惜!但始作俑者,豈能安于皇室,享百姓供奉?”
端王臉色變的煞白。
他厲聲道:“胡說!本王與你素不相識(shí),你為何誣告于我?”
說完,旋即跪倒:“皇兄,臣弟未曾見過此人,更不知道孟家是何人。此人如此誣告臣弟,必是有人指使!”
孟瑤冷笑道:“端王殿下,是在說臣女嗎?臣女的三叔既敢入宮告御狀,自有憑證。您先別急著否認(rèn),當(dāng)心……說多錯(cuò)多?!?/p>
端王咬牙,怒目而視。
皇帝的臉色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