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位小姐怎么稱呼?”霍念嬌臉上疏離散了幾分。
顧茫語氣平淡:“稱呼與交易無關,我們直接談條件吧?!?/p>
見她態(tài)度冷淡,霍念嬌笑了笑,說道:“我叫霍念嬌,身邊這位是我的好友姜楠,也是碧空草真正的賣主。”
姜楠朝顧茫輕輕點頭示意,接口道:“請您放心,我們確實是誠心出售碧空草的。此次邀您前來,其實更是有一事相求。”
顧茫抬眼看向她,并未接話。
“在此之前,想先請教您一個問題,”霍念嬌望著顧茫,語氣認真,“您可懂醫(yī)術?”
見顧茫眉頭微蹙,霍念嬌連忙解釋:“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碧空草本身毒性極強,入藥難度非常大,非醫(yī)術高超者不能駕馭。您既然不惜重金、堅持求取這味藥,想必不僅識得藥性,更應是精通醫(yī)理之人?!?/p>
顧茫垂眸,端起茶杯輕啜一口。
姜楠語氣急切地接話:“實不相瞞,我家小妹前些時日臉上突然生了大面積的膿瘡,看了許多醫(yī)生都束手無策。一個女孩家的臉何等重要她自此性情大變,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里,暴躁易怒,不見外人。”
她聲音漸低,繼續(xù)說道:“我偶然得此碧空草,便想借拍賣之機,看能否尋訪到醫(yī)術更高明的醫(yī)者。若您真懂醫(yī)術,懇請您為小妹診治一番。您放心,無論成與不成,碧空草我都會如約奉上。”
事實上,她既已拿出碧空草,便沒打算收回。之所以讓主持人那樣說,不過是希望能親眼見到顧茫、親口提出這個不情之請。
為了小妹的病,她已訪遍名醫(yī),甚至連神醫(yī)少商都嘗試尋訪過,可對方近來音訊全無,遲遲沒有下落。
姜楠言辭懇切,眉宇間盡是憂色,顧茫見她情真意切,臉上的清冷終于緩和幾分。
她放下茶盞,在姜楠期盼的目光中緩緩開口:“我確實略通醫(yī)術?!?/p>
姜楠眼中頓時漾開驚喜。
“我可以為你妹妹看診,”顧茫語氣平靜,“但話說在前,無論結(jié)果如何,碧空草必須歸我?!?/p>
“當然!”姜楠連忙應下。只要顧茫能治好她妹妹,莫說一株碧空草,就算要整個姜家做謝禮,她也心甘情愿。
霍念嬌笑了笑,適時接話:“那么現(xiàn)在,可否告知我們您的姓名?”
“我姓顧?!?/p>
姜媛忙道:“好的,顧小姐。您看明日一早,我們約在姜家為舍妹看診是否方便?”
“可以?!?/p>
事情既已談妥,顧茫未再多留,徑直起身離去。
姜楠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仍有些忐忑:“念嬌,這位顧小姐這么年輕,醫(yī)術真的能行嗎?”
說實話,剛見到顧茫時,她不是不失望的。那樣年輕的一張臉,能有多少行醫(yī)的經(jīng)驗?
霍念嬌輕輕握住她的手,語氣溫和卻篤定:“我覺得她可以,我們不妨相信她一次,你妹妹的情況不能著急,你看你黑眼圈都多重了,你也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姜楠抿了抿唇,像是終于被這句話安撫,低聲道:“確實是我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