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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厄里斯魔鏡（第2頁）

“那就……許愿一個你現(xiàn)在最想得到的東西，”程挽月給他出主意，“哪有人是真的無欲無求，你再想想，比如年終獎金翻倍、職稱考試順利通過、論文快快發(fā)表，等等?！?/p>

在蠟燭燃盡之前，卿杭才開口，“健康就好?！?/p>

他低聲重復(fù)，“你健康就好?！?/p>

程挽月笑著提醒他吹蠟燭，一會兒蠟油滴在蛋糕上就白費了。

“這些菜不想吃就算了，蛋糕必須吃一塊?！?/p>

“你做的？”

“……很難看嗎？”

“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

“不是第一次，我做過很多次，這是最好看的一個，”程挽月可能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她也確實不喜歡做菜做甜品，“你還記不記得高二那年，我把你騙去我家，那才是我第一次做，比這個丑好幾倍呢。”

卿杭當(dāng)然記得，那天他走了很遠的路。

時間哪會記得這些，是他記在心里了。

“你說……你跟別人出去玩，忘了寫作業(yè)，想讓我?guī)湍銓憽！?/p>

“騙你的，我一整天都在家里倒騰那些，哪有空出去玩。補作業(yè)？我不交作業(yè)被罵又不是一次兩次，不差那一次。但我那個時候不知道是你媽媽的忌日，也不知道你回村里了，等了你都沒去，就把蛋糕給扔了。卿杭，阿姨如果還在世，肯定也希望你能開開心心。媽媽是不會跟兒子計較這些的，更不會怪你慶祝自己的生日，這不是錯?！?/p>

“不是我的錯?！?/p>

“當(dāng)然不是你的錯，醫(yī)生也不是神，你已經(jīng)盡力了?！?/p>

她在醫(yī)院問過卿杭的同事，那位拾荒老人的病情確實嚴重到?jīng)]有辦法了，每一天都很痛苦，走了反而是種解脫。

“嘗嘗吧，”程挽月切了塊蛋糕，“吃了蛋糕，愿望才會實現(xiàn)。”

卿杭吃得很慢，吃完這塊又切下一塊，“很好吃?！?/p>

“也別吃太多，是不是很膩？喝點紅酒？”程挽月起身去拿杯子。

空氣里彌漫著奶油的甜和紅酒的香醇，他身上的煙味被掩蓋，湊近了才能聞到一點點，這種程度不至于讓她反感。

他送走老人后，在醫(yī)院休息室洗漱過，衣服領(lǐng)口有些潮濕。

程挽月抬手擦掉他下巴沾上的一滴奶油，翹起一根手指著桌上的酒瓶，“我也想喝一口?！?/p>

卿杭看看她，仰頭喝掉酒瓶里僅剩的紅酒，酒瓶倒地的同時，他靠過去吻她。

酒瓶滾到墻角，她也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倒在沙發(fā)上。

她不喜歡在沙發(fā)上做，而且煤球還在旁邊。

卿杭摸到抽屜里的套子，把她抱起來，幾步走進臥室，短暫的分開讓他變得急切，房門關(guān)上時發(fā)出很重的聲響。

他甚至連去床上的時間都等不了，就在門后脫光了她身上的衣服，她偏過頭喘息，被他掐著腰反壓在門板上。

炙熱的吻落在后背，乳尖磨得很疼，程挽月一只手繞到后面推他，被他抓緊后十指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