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辭職了,不干了?!?/p>
辭職的事,程挽月本來是想當(dāng)面告訴卿杭,所以才會帶著晚飯去醫(yī)院。
卿杭工作忙,大部分都是白天上班,夜班不多,大概一周一次,等他有空的時候,她又在上班,兩人能見面的時間其實很少。
程挽月決定辭職之前考慮過這個問題,卿杭的工作暫時不會有變動,但她是自由的。
當(dāng)然,這不是她換工作的主要原因,只能說有這方面的因素,但不全是因為他。
剛才被他從酒吧里拽出來的時候沒有掙扎,只是不想當(dāng)著外人的面讓他難堪,并不代表她喝了幾杯酒就消氣了。
程挽月第二次甩開卿杭,“我要回家了,你有事嗎?”
她身體往后踉蹌,險些歪斷鞋跟,旁邊有人經(jīng)過,卿杭把她往懷里帶,指腹輕輕揉著她的手腕,眉頭緊皺,但放緩了語氣,“挽月,先不要回去?!?/p>
他就算明天早上八點交辭職信,也不可能說走就走。
“她是我的同門師姐,我們有合作課題,玉佩不是我給她的,我怎么可能會把這個東西給別人?!?/p>
不提還好,他提起黎雨,程挽月的脾氣立馬就上來了,“你這周是不是都和她在一起?”
卿杭低聲解釋,“只是工作?!?/p>
“你找她去,別找我,”程挽月用力推開他。
她又要往酒吧里走,卿杭攔幾次,就被她推開幾次,聽著她叫言辭的名字,心里壓抑克制的情緒也顯露出來。
她身邊從來不缺男人,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
卿杭知道人的嫉妒之心無比丑陋,可他在她面前只是一個普通人,七情六欲被放大,會吃醋,也會嫉妒。
“程挽月,剛才在洗手間外面的那個人是誰?”
她態(tài)度敷衍,“不知道?!?/p>
普通朋友不可能會幫她穿鞋,而且還是半跪在地板上的姿勢。
“我能光明正大地解釋我和黎雨的關(guān)系,你不能么?”
“都說了不知道,你還要問什么?”程挽月是真的沒有記住池越的名字,他們沒有給對方留過聯(lián)系方式。
卿杭眼里的焦急迫切和小心翼翼漸漸褪去,緊握的拳頭過于用力,導(dǎo)致手背關(guān)節(jié)處還未愈合的擦傷滲出血滴,汗液流到傷口,火辣辣的刺痛感向周圍蔓延。
燈光映在他臉上,唇邊淡淡的笑意有些自嘲,“是不是每次我讓你不滿意了,你轉(zhuǎn)身就能去找別人?”
程挽月冷笑,“別以為我喜歡你喜歡到能不要臉地倒貼,我對你,沒到那個程度。”
“你給我解釋的機會了嗎?”
“她替你解釋了,你說的這些還沒她說得清楚。”
“既然解釋清楚了,你為什么這么生氣?”
“是啊,”程挽月低著頭喃喃自語,“卿杭,我為什么生你的氣呢?”
她不知道卿杭是怎么在黎雨面前說起他們以前的事,她從來沒有跟第叁個人講過。
連毫不相關(guān)的人都在替他不平,原來他記著的都是她的不好。
可她什么時候輕視過他?看低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