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聊課題,程挽月聽不太懂,她想喝水,一只腳伸到被子外面,放在他腿上,腳趾動了動,他一邊說話,一邊起身去拿桌上的礦泉水,單手擰開瓶蓋。
她什么都沒穿,坐起來的時候,被子從肩膀滑下去,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卿杭走神了幾秒鐘,沒聽清電話那邊的黎雨剛才說了什么,“抱歉,麻煩師姐再說一次?!?/p>
程挽月喝完水又重新躺回去,抱著枕頭背對著他。
卿杭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好,我這周抽空去學(xué)校一趟。”
煤球早早就在房間里轉(zhuǎn)悠了,它太小,試了幾次都沒能跳上床,剛才抓著卿杭的褲子爬到床上,從程挽月腳邊鉆進被子里,她怕癢,差點滾下床。
卿杭結(jié)束通話,一只手伸進被子,把煤球抓了出來。
“早飯想吃什么?”
她閉著眼睛,說話聲音有氣無力地,“豆?jié){,油條,還有小籠包?!?/p>
“我去買回來,還是出去吃?”
“……買回來吧……算了,還是出去吃?!?/p>
卿杭把衣服拿到床尾,準備給她穿之前才發(fā)現(xiàn)沒有內(nèi)衣,昨天晚上他雖然沒有醉,但酒后多多少少都會有點記憶缺失。
程挽月說她包里有胸貼。
他找到之后,又在想該怎么穿。
程挽月趴在床邊逗煤球,隨口問他,“卿杭,大學(xué)的時候,追你的人多嗎?”
他頭都不抬,“沒人追我。”
“我媽說,你這種長相很招姐姐喜歡。”
卿杭還在研究那兩個乳貼,“沒人喜歡我。”
他大二那年,有個剛離婚的貴太太想包養(yǎng)他,比他大16歲,他根本不認識對方,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認識他的。有錢人也有權(quán)勢,因為這件事,他差點被退學(xué)。
“你呢?”他也問她,“追你的人多嗎?”
“還行?!?/p>
“談過?”
“談過啊,”程挽月打了個哈欠,“但沒意思?!?/p>
卿杭手上的動作頓住,很快又恢復(fù)自然,“怎么沒意思?”
她想了想,“就是……沒那么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