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次去借東西,進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張海報。
照片始終只是照片,平平地印在紙上,再怎么樣也比不了實物。
她是溫熱的,有實感的。
他甚至覺得自己指腹上的繭子太過粗糙,再怎么小心也會弄疼她。
“你干嘛摸我屁股?”程挽月冷不丁地出聲。
“沒有棉簽,怎么才能做到隔空擦藥,”卿杭把藥膏塞給她,“你來教我?!?/p>
程挽月臉色訕訕,又把藥扔到他手里,重新趴在枕頭上,聲音悶悶的,“那你摸吧?!?/p>
卿杭糾正她,“我是在擦藥?!?/p>
程挽月很怕癢,剛才在醫(yī)院,醫(yī)生動作熟練不像他這么慢,越慢越難忍。
他好一會兒都沒動,她知道他是在看她。
“你在看什么?”
“……有個胎記?!?/p>
她屁股上有個心形胎記,在左邊靠近腰的位置,顏色不深,只有指甲蓋那么大,他食指放在上面就能完全遮蓋住。
“我出生就有了,我媽說剛出生的時候像顆小米粒,我長大了,它也長大了?!?/p>
連程延清都不知道,結果現(xiàn)在被他給看了,她想到這里就有點生氣,“你閉著眼睛,不準看!”
他很聽話。
但閉上眼后摸錯了位置。
兩個人都僵住了,程挽月開口罵他之前意識到是自己的錯,她一只手攥緊枕頭,悶聲悶氣地說,“……算了,你還是把眼睛睜開吧?!?/p>
這一次,他動作很快,像是急著要去干什么,草草了事。
但擦完藥還不能立刻把內褲穿上,否則藥膏就會粘在內褲上。
得晾幾分鐘,等皮膚吸收。
程挽月臉頰通紅,不知道是被枕頭悶的,還是在她身上極為罕見的少女羞赧。
這五分鐘對她來說很漫長,但她不知道,卿杭度過的每一秒都更加煎熬。
她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穿好衣服就沒什么大不了的,桌上有顆泡泡糖,她抬手夠著拿過來剝開喂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