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挽月正好休息二十分鐘,她一通視頻電話打給卿杭,卿杭正在給她拿衣服。
他問,“這幾件夠不夠?”
“足夠了,我又不會一直住在你家,程延清周末就回來,”她趴在吧臺上,笑著的時候,眼睛像月牙,“別忘了給我拿內衣內褲就行,你如果不拿,我就默認你是想讓我光著?!?/p>
昨天晚上,她洗完澡之后里面沒穿,就那樣在他面前走來走去,連在夢里也沒有放過他。
“小聲點,”卿杭沒有把攝像頭對著自己,屏幕一直在晃。
他剛說完這句,手機就被他扔在床上。
程挽月什么都看不到,但不影響她遠程指揮他做這個做那個,“還有桌上的化妝品和護膚品,口紅多拿幾支,其它的一樣拿一個?!?/p>
她都分類放好了,對卿杭來說不算太困難。
但口紅種類太多,幾乎放滿了一整個架子。
卿杭拿起手機,讓攝像頭對著那些口紅,“要哪幾支?”
“我涂哪一支都好看,你隨便拿吧?!背掏煸驴床坏剿哪?,但能看到他的手。
他是在很認真地給她挑。
修長手指從每一支口紅表面撫過,仿佛也從她唇上擦過。
卿杭從五六十支里挑出了七支。
手機屏幕上,程挽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喜歡這種顏色啊……”
“掛了?!?/p>
視頻通話被掛斷,程挽月也該工作了,家里人都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沒有一個人反對,或者說這個工作不好讓她換一個,在程家人心里,她過得開心快樂就好。
程挽月用第一個月的工資給楊慧敏買了個包,楊慧敏每天上班都背那一個,快一個月了都沒換。
九點,下班。
昨天被酒鬼跟了一路,程挽月回想起來還心有余悸,出門就準備打車。她低頭看手機,剛下臺階就撞到了一個人。
對方反應很快,扶著她站穩(wěn),她看著握在手腕上的那只手,頭都不抬。
“讓讓,擋路了?!?/p>
“往哪兒讓?”卿杭不止一次說過她,讓她走路別看手機,她次次都當耳旁風。
程挽月偏過頭看路燈,“不想跟掛我電話的人牽手,你松開。”
卿杭在路邊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他還沒退燒,手心熱騰騰的。周圍人來車往,雜音混亂,他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跳動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