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中途,余諾又接到一個電話。她接起來,是阿文。
余諾喊了一聲,“文哥,怎么了?”
“哎,沒事兒,關(guān)心一下妹妹,你在干啥呢?”
“我…”余諾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我跟室友在外面吃飯?!?/p>
阿文:“你跟你哥吵架了?”
余諾:“沒…”
阿文:“我聽說了,你去tg那個俱樂部面試了是吧?”
余諾心底忐忑,嗯了一聲。
“那挺好的啊,以后咱們就是同行了。”阿文笑,語氣稀松平常,“面試的咋樣?”
“還行?!?/p>
“簽約了?”
余諾盯著茶杯里反光的水發(fā)呆,“還沒有,只簽了一份實習合同?!?/p>
阿文停了一會,說,“tg那邊我們都沒認識的人,你自己注意點。不過都是一個圈的,出了事就直接找我們。你哥他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別管他。咱有問題就辭職,反正你哥有錢,違約金他出?!?/p>
“……”
余諾眼眶瞬間泛紅。她忍了忍,假裝咳嗽兩聲,“好,我知道的。謝謝文哥?!?/p>
“行…那沒啥事兒了,你好好玩啊。哥去訓練了?!?/p>
電話掛了,梁西看過來,見余諾低著頭,她問,“怎么啦?”
余諾一時沒法管理臉上的表情,怕自己失態(tài),低下頭,“沒事,吃飯吧。”
第二天,余智江八歲生日。
余諾本來不打算去。奈何余將中午又打了兩個電話過來。她起床收拾了一下,按照那邊發(fā)來的地址,打車過去。
這是余將的新家,一家人其樂融融,余智江在到處躥著玩鬧。余諾進去的時候,明顯冷場了片刻。
她拘謹?shù)卮蛄藗€招呼。
家里長輩讓余智江喊姐姐,小男孩掙扎著,喊著不要不要,抄起茶幾上的彈弓打余諾。
玻璃珠彈到余諾手上,立刻起了幾道紅痕。
二嬸搶下他手里的彈弓,抱歉地看著余諾,“這個年紀的男孩有點皮,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