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付以冬前幾天的那番話,余諾不由多觀察了幾眼。
熱鬧的人聲中,陳逾征歪著頭,姿態(tài)隨意,一只手放在桌上,玩著水杯。不知道killer在說什么,他漫不經(jīng)心地一邊聽,嘴角還剩下點笑意,閑閑的。
或許是她偷看的久了,察覺到打量的視線,陳逾征收了調(diào)笑,眼睛一瞥。
視線毫無防備對上。
余諾無措,趕緊別開臉,手上繼續(xù)拆著包裝袋。心里默默想,付以冬說的沒錯,確實挺招人的…
…
…
吃飯中途,齊亞男挨個和每人喝了一杯。
余諾其實酒量不太好,但是不想掃興,就多陪著喝了幾杯啤酒。
差不多散場的時候,余諾腦袋已經(jīng)開始犯暈。她去廁所洗了把臉,接到個電話,是江麗打來的。
喉嚨卡了卡,媽媽兩個字到底還是沒喊出來。
電話一接通,江麗就在那邊哭。問怎么了也不說話,就一直哭。
余諾推開一個門,關(guān)上,又問了一遍:“怎么了?”
“小祥他…他今天去醫(yī)院…”
余諾坐在馬桶蓋上,心里一沉,“別哭,慢慢說。”
江麗抽噎了一下:“他今天去醫(yī)院,突然查出了一種慢性病,小諾我本來不好意思找你們的,但是實在是沒辦法了。前段時間…他又出去賭了,家里根本拿不出錢治病…小祥現(xiàn)在人還躺在醫(yī)院,明天下午還要做手術(shù)…”
江麗:“小諾,你問問你哥,還能不能借點錢我?以后我一定會還的,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話到這里,她沒繼續(xù)說下去。
余諾沒出聲。
“如果真的沒辦法,媽媽也不會來找你們的。我知道你和你哥都怨我,但當初如果不是你爸和那個婊子搞上了…我……”
余諾平靜地打斷她,“…你發(fā)個卡號我吧,我手里現(xiàn)在有幾萬,先拿去墊墊。多的,我也拿不出來了?!?/p>
“你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