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逾征倒了杯白開水,拿起來,遞到余諾手里:“最后一杯,喝完了我們走?!?/p>
“最后一杯嗎?”余諾看著手里的一杯水,鄭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好,最后一杯?!?/p>
她仰頭灌下去。
陳逾征似笑非笑看著她,“味道怎么樣?”
余諾臉色發(fā)白,眼神清亮:“我覺得…我還沒醉?!彼蛄藗€(gè)酒嗝,“我還可以再喝幾杯?!?/p>
“還沒醉?”
余諾含混地嗯了一聲,拿起還剩半瓶的啤酒。
陳逾征擋了一下,余諾啪地打開他的手,“你讓我再喝一點(diǎn),就跟你講話…”
口齒倒是挺清晰。
陳逾征停了兩秒,微微俯身,把她從位置上拉起來,“喝多了脾氣這么大?”
深夜這個(gè)點(diǎn),街上的店鋪幾乎都已經(jīng)打了烊。
余諾不肯讓旁邊的人扶著,嘴里喃喃著:“我真的沒醉?!彼崎_陳逾征,“你不信,我走個(gè)直線給你看?!?/p>
她睜大眼睛,看著地面上的白線,打開雙手像在走平衡木一樣認(rèn)真。
陳逾征慢悠悠跟在身后。
走了一會(huì),余諾回頭,彎起眼睛叫他:“陳逾征?”
他嗯了一聲。
“我走的直嗎?”
陳逾征點(diǎn)點(diǎn)頭。
余諾滿意地繼續(xù)走,走著走著,感覺身后有人追她,她又跑起來。黑燈瞎火的不知道撞到什么東西,她一個(gè)撲騰,在地上摔了一下。
上次的傷口被蹭到,她眼里立刻浮現(xiàn)了一點(diǎn)淚花。
時(shí)間好像被無限延長(zhǎng),旁邊有個(gè)人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鼻尖縈繞著一股清淡的煙草味。余諾大腦麻痹,無知無覺,閉著眼睛,往這人身上靠了靠。
陳逾征停住腳步。
他略略低下頭,抬手,替她擦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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