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逾征默了默,“你隨意。”
得到首肯,她伸出手,也不太敢,只是輕輕地試探了一下。
陳逾征沒吭聲。
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余諾大膽了一點(diǎn),手指輕輕觸碰著紋身的輪廓,沿著小臂,慢慢下移。
陳逾征盯著她看了一會。被摸的有些癢,他蜷縮了一下手指,忍住了,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她神色柔軟,半垂著頭,小聲問:“你紋這個的時候,疼嗎?”
“疼啊?!标愑庹餍α?,慢慢道:“差點(diǎn)給我疼哭了?!?/p>
余諾知道他在開玩笑,還是心疼了一下。
夜色降臨,大巴車?yán)镪P(guān)了大燈,只有街上的霓虹光影照進(jìn)來。
余諾的頭微微湊上去,似乎想要把手臂上的這片圖案看的更仔細(xì)。
在距離幾厘米的地方停住。
她呼吸都放緩了。
心中微微起了點(diǎn)退意,可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她的行為不受大腦控制。
在意識之前,余諾的嘴唇已經(jīng)貼上那片紋身,在他的皮膚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像對待一個很珍重的寶貝,她沒有什么邪念,就是情不自禁的一個舉動。
陳逾征完全沒料到她會做出這個行為,愣住。
反應(yīng)過來后,幾乎是一瞬間,全身血液都逆行了,一股火從喉嚨一路往下燒。
很短的時間,親完之后,余諾自己大腦也發(fā)懵了幾秒。
覺得有些難堪,她胸口起伏一下,眨了眨眼,起身,假裝鎮(zhèn)定地看向他,又不好意思別過眼去。
陳逾征眼色暗沉,不聲不響地看著她,蘊(yùn)藏著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
余諾臉色漲紅,不敢再跟他對視,把頭撇開,看向窗外。
一路上,都在做著心理建設(shè)。
那個突然的吻之后,他們倆都安靜了。
到了基地,大巴車停住,熄火。后面的人都起身,陸續(xù)下車。
余諾坐在里面,等別人都下車后,她看陳逾征遲遲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