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廚房洗完碗,聽到外頭傳來動靜。余諾關(guān)上水龍頭,跑到門邊去看,叫了一聲,“哥,都這么晚了,你還要出去嗎?”
余戈嗯了一聲。
拉開門之前,他又回頭。
見余諾期期艾艾站在廚房門口的模樣,他說了一句,“你自己早點睡,我等會回來。”
余諾乖乖應(yīng)了一聲:“好。”
燒烤店歡迎光臨的聲音響起。
正在看劇的老板娘抬頭,看到進來的兩個客人,愣了一下。
兩個英俊地不相上下的男人,在最靠里的位置坐下。坐下后,就這么默默看著對方,也不講話。
老板娘站在桌邊,把菜單遞出去,也沒人接。
一個人看著另一個的眼神,不像朋友,倒像是個仇人……尤其是這個穿黑衣服的,感覺下一秒就能抄起椅子砸在穿白衣服的人臉上。
察覺到絲絲不對勁,老板娘干笑了兩聲,不敢去招惹神情凌厲的黑衣服,識相地問白衣服的人,“帥哥,你們要吃什么嗎?”
陳逾征把菜單接過來,隨便點了幾個菜,“多來點酒?!?/p>
往后廚走的時候,老板娘又擔(dān)憂地朝他們坐的角落望去。
服務(wù)員好奇:“你看什么呢?”
老板娘囑咐男服務(wù)生,“你等會看著點,那兩個人說不定等會就要打起來,千萬別讓他們把我店砸了?!?/p>
男服務(wù)生哦了一下,研究了一會余戈和陳逾征,摸了摸腦袋,若有所思地喃喃,“奇怪,我怎么看他們這么眼熟呢……”
這是余戈今天吃的第三頓飯。他抬手看了看表,表情并不友善:“我沒功夫跟你磨蹭,要說什么趕緊說。”
陳逾征給自己倒了滿杯的白酒,又倒了一杯,推到余戈面前。
余戈絲毫不為所動。
陳逾征端起杯子,在余戈的注視下,一口悶干了杯里的酒。
等喉嚨的灼燒感過后,陳逾征緩了緩,開口:“我這人從小就挺混賬的,情商約等于沒有。所以之前哪兒得罪你了,今天跟你認(rèn)真說句對不起。”
余戈無動于衷地看著他。
陳逾征面不改色,繼續(xù)往空杯子里倒酒。連灌了三杯白的后,他又低聲下氣開口:“這幾杯,當(dāng)給你賠個罪?!?/p>
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把往日的輕佻收的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