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紅衣侏儒言語,夏玄大喜過望,因為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不過他并未急于說出自己想要什么,而是搖頭說道,“這個賭注對你來說不公平?!?/p>
紅衣侏儒笑問,“你為什么會感覺不公平?”
“因為我贏了得到的多,輸了失去的少,”夏玄說道,“對你來說則是贏了得到的少,輸了失去的多?!?/p>
紅衣侏儒聞言臉上再度出現(xiàn)輕蔑且略帶惋惜的神情,“你的確聰明,心思也縝密,人品也還不錯,但你差的還是太遠了。”
“請指教?!毕男f道。
紅衣侏儒清了清嗓子,轉(zhuǎn)而出言說道,“你認為不公平,我卻認為很公平,你只看到了賭注的不對等,卻忽視了我比你多活了好幾百年,這幾百年我可不是白活的,我比你更了解人情和人性,我跟你賭本來就是以大欺小,如果賭注對等,就純粹是在欺負你了?!?/p>
眼見紅衣侏儒所說對夏玄有利,朱尚忠急忙出言奉承,“前輩就是前輩,有氣度,一點兒也不欺負人?!?/p>
朱尚忠的那點兒小心思自然瞞不過紅衣侏儒,紅衣侏儒隨即轉(zhuǎn)頭壞笑,“矮胖子,你不用急著幫他落錘定音,他贏不了的,而且他押的賭注也很大,如果他真的輸了,我一定會讓他把褲衩子脫下來,此事一旦傳揚出去,他以后恐怕沒臉做人了?!?/p>
朱尚忠聞言尷尬訕笑,轉(zhuǎn)而皺眉回頭,忐忑的看向夏玄,他原本是一片好心,但聽紅衣侏儒這么一說,他便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幫了倒忙。
夏玄沒有急于說話,紅衣侏儒剛才的這番話驗證了他先前的推斷,紅衣侏儒之所以喜歡跟人打賭,并不是想要給自己贏點兒什么,而是想給對方造成巨大的損失,說白了就是讓對方為自己的愚蠢,無知,淺薄,輕率付出沉重和慘痛的代價。
就在夏玄皺眉沉吟之際,紅衣侏儒出言激將,“別把我想的太好,你要是輸了,我不但會讓你兌現(xiàn)賭注,還會將此事宣揚的世人皆知,你若是膽怯,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p>
“對錯勝負如何認定?”夏玄正色問道。
見夏玄并不退縮,紅衣侏儒大感有趣,“聽你的,你說怎么認定就怎么認定?!?/p>
夏玄說道,“你授人以魚,我授人以漁,看最后得魚者和得漁者誰受益更大?!?/p>
“可以呀,”紅衣侏儒輕描淡寫,“咱倆都能長生不死,選上一批人,用上幾十年,到最后看結(jié)果。”
聽得紅衣侏儒言語,朱尚忠忍不住愕然驚詫,“啊?幾十年?”
“啊什么啊,”紅衣侏儒瞅了朱尚忠一眼,“是他說的看誰受益更大,不到蹬腿蓋棺那天,如何能夠定論誰受益更大?”
朱尚忠挨了嗆,咧嘴看向一旁的夏玄,夏玄此時亦明白自己先前所說大有瑕疵,一時之間亦不知道如何接話。
見夏玄犯愁,紅衣侏儒出言說道,“如果你嫌幾十年太長,可以縮短一下?!?/p>
不等夏玄接話,紅衣侏儒再度說道,“另外你所說的看誰受益更大也很難判定,咱們就以時間一到,他們是感激你還是感激我來判定,如何?”
雖然紅衣侏儒說的很是公平,但夏玄卻不敢立刻接話,因為此事關系重大,一旦自己輸了,紅衣侏儒真的會讓自己以后沒臉見人。
不過仔細思慮過后,他還是感覺紅衣侏儒所說的這種方法非常公平,其中并沒有隱藏什么陷阱。
拿不定主意,夏玄便轉(zhuǎn)頭看向黎長風,在夏玄思慮之際黎長風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她也感覺紅衣侏儒先前所說并不是在給夏玄挖坑,于是便緩緩點頭,示意此法可行。
夏玄隨即回頭看向紅衣侏儒,“好,就如你所言?!?/p>
“別如我所言,”紅衣侏儒說道,“我只是給你提個建議,你要是有更好的辦法就按你說的來。”
“就這么辦了,”夏玄落錘定音,轉(zhuǎn)而再度問道“選多少人,用時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