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玄夜尊上?”江韞逸朝楚酆小聲問道。
沒想到楚酆沒有回話,回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楚酆正一臉冷然的盯著玄夜。
走近,玄夜視線在葉灼身上短暫停留,神色未起波瀾,卻讓葉灼莫名感到一股壓迫力。
“這場切磋,倒是精彩。”話語聽不出喜怒,卻讓葉灼莫名緊張,忙拱手行禮:“劍尊前輩,晚輩冒昧比試,還望海涵?!?/p>
見玄夜擺手沒再多為難,葉灼暗自松了口氣。
玄夜目光直直投向秦鈺,見他望過來,秦鈺忙回道:
“師尊,不礙事?!币驗閼?zhàn)后的虛弱與疲憊,秦鈺聲音輕輕淺淺。
這話一出,玄夜神情一暗,旁人沒察覺,秦鈺卻莫名感到一絲危險。
下一刻,修長手指捏住少年下頜,稍一用力抬起,指尖輕輕滑過少年嘴角,將那尚未干涸的血跡緩緩抿去,秦鈺一驚,低聲道:“師尊…”
玄夜卻不理會,瞥向眾人,冷聲道:“散了。”眾人哪敢不從,眨眼間作鳥獸散。
葉灼望著兩人遠(yuǎn)去的背影,總覺得有些奇怪,身旁同門扯扯他袖子:“走啦,還看什么
,人劍尊寶貝徒弟著呢!”葉灼這才回過神,跟著眾人離開。
玄劍峰,靜室
玄夜裹挾著一身冷冽氣息,將秦鈺穩(wěn)穩(wěn)放在榻上,秦鈺剛要掙扎起身,玄夜便牢牢鎖住他纖細(xì)手腕,力度恰到好處,既不讓他掙脫,又不至于弄疼他。
這才悠悠開口,目裹挾著幾分探究:“這把劍從哪來的?”
秦鈺被迫維持著半躺的姿勢,眼睜睜看著玄夜修長手指探來,將他衣衫半解,領(lǐng)口敞得大開,露出白皙肌膚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淤青與擦傷,狼狽盡顯。面容上難得浮現(xiàn)些許羞惱,悶聲回道:“是楚師兄給…”
聞言正在給秦鈺上藥的玄夜一頓,冷笑了一聲,秦鈺嘴中話語不由得停了下來,臉也不自覺偏向一側(cè),剛避開玄夜灼人的視線,就聽玄夜低語道:
“是為師考慮不周,閉關(guān)太急,沒曾想到,都凌已經(jīng)配不上你了?!?/p>
還沒等秦鈺反應(yīng)過來,玄夜伸出另一只手,輕輕將秦鈺散落額前有些凌亂的發(fā)絲撥到腦后,看著少年恢復(fù)整潔模樣,這才接著道:“這劍該物歸原主了?!?/p>
說著,他袍袖一揮,室內(nèi)一處暗格應(yīng)聲而開,里頭光芒閃爍,數(shù)把靈劍飛出,每一把都靈氣氤氳,品相非凡。
那些靈劍似有靈識,在半空微微震顫,發(fā)出或清脆或悠揚(yáng)的劍鳴,好似在爭著吸引玄夜的注意。
玄夜從中挑出一把,劍刃出鞘,寒芒瞬間爆射而出,絲絲冰寒之氣朝四周迅速蔓延開來,與這把冰郢倒有幾分相似。
“師尊,劍已認(rèn)主,怎可隨意更換?”秦鈺忙將冰郢握緊在手中。冰郢感受到他的情緒,劍身輕顫,發(fā)出一陣嗡鳴,回應(yīng)著秦鈺,好似也在向玄夜宣告主權(quán)。
玄夜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悅:“莫說這劍只是剛認(rèn)主,就算相伴多年,為師給你的,只會更好。”
似乎是在應(yīng)和,霜寒劍劍身寒芒更甚,絲絲縷縷的劍氣仿若靈動的銀蛇,在空氣中游走,似在示威。
秦鈺還沒說什么,手中冰郢劍身一震,竟自主化形,幻化成一名身姿高挑的男子,一襲暗藍(lán)長袍,微微昂首,橫看眾多靈劍,氣勢卻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