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的提示語音讓莫淮眉頭一皺,居然關機了?
他再次撥打了電話。
一遍又一遍,得到的是同樣的語音。
心底驀地有股陌生的感覺往上涌,莫淮墨黑的眼眸半瞇著,按耐住欲沖出去找她的沖動,想著女孩可能是有事忙,手機剛好沒有電了,擔心她回來見不到自己,他決定再等等。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隨著墻上的掛鐘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了,莫淮干凈的眉眼處,愁色越漸越重,清雋的一張臉緊緊繃著,分明的輪廓硬冷成霜。
陰森灰暗的房間里,發(fā)出一兩聲水的流動聲。
寧蜜棠烏黑的眼眸里布滿了不可置信,“江師兄?”
江賢才摘掉了假發(fā),清晰地露出了畫著濃厚妝容的秀色的臉,“是我?!?/p>
他站了起來,聲音不再壓低,“蜜棠師妹,你不用怕,只要你乖乖的不掙扎,師兄是不會傷害你的?!?/p>
“你為什么要抓我?”寧蜜棠激動地掙扎了一下,過于白嫩的手腕很快便被勒出了紅痕。
江賢才紅唇如火,白凈的臉上布滿了溫柔之色,“我剛才說過,寶貝,你太完美了,簡直就是上天的杰作,我覺得不嘗嘗你的味道,是暴殄天物?!闭f完,他慢慢地往房間一邊的角落里走去,那里擺放了一張黑色的長桌。
拿起一個透明的瓶子,江賢才癡迷地看著里面的液體,晃了晃,陰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抑制的興奮,“待會我給你試一下好東西?!?/p>
渾身被刺骨的寒意包圍著,寧蜜棠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感覺身體已經(jīng)麻了。
此時,江賢才拿著一小瓶東西再次向她走來,心猛地一跳,寧蜜棠烏黑的眸色沉了沉,她強烈地感受到了危險。
動了動被綁在身后的手腕,粗糙的麻繩綁得死緊,細嫩的手腕被磨蹭得紅了一大片。
“別掙扎,就算繩子解開了,你也出不去,這里是我的地方,沒有任何人來救你的?!苯t才血紅色的唇含著陰冷的笑意,他享受地看著女孩無力地掙扎著。
房間里的光線晦暗,眼看著對方逐步靠近,寧蜜棠光潔的額頭浸滿了冷汗,她咬緊唇,努力按耐住心里的恐慌,“你能放了我么?”
“噗呲!”
江賢才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他舔了舔嘴角,在寧蜜棠身邊蹲了下來,語氣溫和:“寶貝,你太可愛了?!毖募t唇湊近女孩的耳邊,他低聲道:“你比起之前不聽話的那四個女孩都要可愛,有趣。”
陰森的氣息傳進耳里,寧蜜棠身上的雞皮疙瘩直冒,心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聽明白了江賢才話里的意思,她不可思議地瞪大了清透黑亮的眼睛,之前喬子巖說的拋尸案的兇手竟然是他?
仿佛印證了寧蜜棠的想法,江賢才低低地笑了出聲,“之前是我的技術不夠精湛,那四個女孩才會反抗。你知道嗎?不聽話的女孩是要受到神的懲罰。你就不一樣,神這么寵愛你,我也會好好寵愛你的,待會兒你不會受很多的苦。”
寧蜜棠偏過頭,心里的寒意、恐慌不斷往上冒,她努力漠視這個神經(jīng)病,暗自著急。她不知道之前自己昏迷了多久,莫淮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如果,他發(fā)現(xiàn)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她。
“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苯t才如毒蛇般冰冷的手再次伸向了寧蜜棠的臉,捏著兩頰用力地將她的臉掰向自己,另一只手頂開了瓶子的蓋子,直接往她的嘴里灌了下去,“乖乖喝完它。”
夜里,皚皚的白雪不斷下著,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朦朧彌漫了整個城市,讓人心頭覆蓋上了一層灰霾。
“淮哥?!?/p>
曹洋吞咽了一下口水,才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難噎。他的目光落在莫淮的臉上,嚇得一下子便移開了。“我已經(jīng)發(fā)散兄弟去找了,他們有消息會立刻匯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