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你放手!”寧知看得心疼死了。
小陸絕的耳朵被擰得通紅,而他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翹長的睫毛微微顫顫。
女傭人早就知道不管她怎么罵他,整治他,他都不會說話,不會叫喊,也不會痛哭,所以她的膽子才這么大。
女傭人松開手,小陸絕的耳朵已經(jīng)紅得像是能出血。
寧知趕緊湊近小陸絕,她蹲在他身旁,“小絕絕你趕緊喊出聲,不能被她白欺負?!?/p>
她伸出手,輕輕地碰了碰他耳尖,那小小的耳朵被擰得紅紅的,還發(fā)著熱。
寧知一顆心鉆酸,鉆酸地發(fā)脹,很難受。
她輕輕地給他吹吹,“疼不疼,姐姐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p>
擰成這樣,哪里能不疼,只是他接收不到痛意而已。
女傭人一巴掌拍到小陸絕的頭上,罵道:“打你也不會哼一聲,果然是傻子,我是上輩子倒了霉,現(xiàn)在要伺候你這樣的傻子?!?/p>
寧知試圖擋在小陸絕身體,然而女傭人的手穿過她,又落在他的頭上。
這時,敲門聲響起。
女傭人趕緊停手,她走過去開門,外面站著另一位年輕的女傭人。
“馮姐,太太吩咐過糖水煮好了,要給小少爺喝?!?/p>
中年女傭人趕緊接過托盤,“你給我吧,小少爺在做功課,我會讓他喝的。”
“謝謝馮姐,那就交給你了?!?/p>
門關(guān)上,女傭人瞥了安靜坐著的小陸絕一眼,她端著糖水走到另一邊,自己喝了起來。
寧知氣得咬牙切齒。
她伸手輕輕地摸小陸絕被打過的地方,“姐姐繼續(xù)呼呼?!?/p>
溫柔的風落在小陸絕被打紅的額頭上,輕輕的,有點癢。
小陸絕抬起眼簾,他茫然的大眼睛看向面前的寧知,聲音稚嫩,“呼呼我?!?/p>
“嗯,姐姐幫小絕絕呼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