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位士兵跑了進(jìn)來稟報道:“陛下,禮部尚書和工部尚書求見!”
傅延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便說:“不見!”
薛扶凜趕緊勸道:“陛下,事關(guān)科舉,禮部尚書來也情有可原,讓他們進(jìn)來吧”這兩人來得正好啊。
傅延肅著臉沒說話,算是同意了。
朱何與賀知松在宮門前碰上,進(jìn)來后見氣氛嚴(yán)肅心知不是開口的好時候便先站在了一旁。
“你們,還有何話想說?”
“陛下饒命啊!我們都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去買了考題,求陛下饒命啊!”一群人知曉事情已經(jīng)敗露,紛紛開始求饒。
買了考題?
傅延在心中冷笑,本以為只是私下做了弊,沒成想竟是直接泄露了考題,禮部的人是怎么辦事的,朱何一天在做什么!
傅延心中怒氣滔天,若是按科舉這幾年異常來算,泄題之事怕是已有好幾年,這群人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行事!
“把你們知道的都從實(shí)招來!”傅延指了指先前話最多的那人“你來說!”
此人正是先前被薛扶凜叫出名字的白華臻。
被點(diǎn)到名,白華臻哆哆嗦嗦地開口道:“回、回陛下,我是從江??谥兄獣源耸拢缓笕フ伊送醣刭I題,王必拿了一張紙給我看,說那就是此次的考題與答案,就、就是他剛剛說的那段話,讓我自己記一些回去加以修改,其他的我真的一概不知啊,求陛下恕罪!”
白華臻說完,便被江裕一腳踹倒“你竟敢出賣我!若不是我你連登這殿堂的資格都沒有!”
白華臻躺在地上不敢說話,江裕被一旁的侍衛(wèi)壓著跪了下去。
如今狗咬狗薛扶凜自然樂見其成,巴不得他們自己便把一切都說出來,也省得她再開口。
傅延將目光轉(zhuǎn)向江裕,嚴(yán)肅了聲音“還不從實(shí)招來!”
為了保住自己的命,江裕只得硬著頭皮開口:”小人…小人是從一位熟識口中知曉,他說有人每年都在賣考題,讓小人悄悄去買……”江裕此時心中無比后悔,當(dāng)初他就不該告訴白華臻,這樣他或許就不會被牽扯出來,他心中恨極了白華臻。
“你那位熟識是誰?”
此時江裕卻猶豫了……
“還不快說!”傅延動了怒,在他面前還敢遮遮掩掩!
江裕頓時報出那人姓名“是安都縣丞孟茗!他與我是一個地方來的,我知道一些他當(dāng)年的隱秘,以他的水平根本無法中進(jìn)士!但他當(dāng)年竟考了十八名,所以來京前我先去找了他,他才將此事告訴了我……”
薛扶凜“噗嗤”笑出了聲“合著你們這還是口口相傳啊,王必到你說了。”
終于輪到了自己開口,王必這才抬起他布滿血絲的無神的雙眼。
“我是靖川人士,十幾年前參加科舉中了進(jìn)士,本該有大好前途但因我是寒門學(xué)子,硬生生被人換了名字,我不知那人是誰,只能向官府求助,可官府卻將我拒之門外,我自知報官無門,最后只得回到靖川,再不入仕……”
王必自顧自地說著,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而皇帝、薛扶凜都沒有打斷他,只是靜靜地聽著。
“我回到靖川后斷了入仕的念頭,想起與我相愛的芙華還深陷晚花樓,便想用最后的積蓄為她贖身與她安生過日子,誰知我去了晚花樓竟聽說芙華早幾月前便被人贖身帶走了,這下我連最后的精神支柱也沒有了……
但我總感覺芙華還在靖川,我就一直找、一直找,結(jié)果幾年后真讓我找到了她,那時她被困在院子中,她向我哭訴,說她不喜歡那人,說她是被那人囚禁在了院子里,我本想帶她走,可她卻告訴我她不能走,我不解為何。
她說她其實(shí)是當(dāng)年禮部侍郎朱何的女兒,但被接生的婆子故意調(diào)換所以才被困于青樓多年,她一直想回去認(rèn)親,可她竟無意中得知那賀知松的正妻正是頂替了她身份享受了二十幾年榮華富貴的朱憶蓮,她說她不甘心,她想要個孩子,讓我?guī)蛶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