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氣不過!”蒙禎道。
何止他氣不過,其他人同樣也氣不過,本來此事發(fā)生得就奇怪,薛扶凜與他們相處這么久,他們又不是瞎子,性格秉性都是極好的,誰愿意相信這種事,更何況四方侯的貢獻(xiàn)赤國人都有目共睹,哪怕薛扶凜真叛國了,陛下也不會真懲處四方侯,只要還在打仗,薛家就不會倒,薛家在,赤國便能安穩(wěn),四方侯大不了便是被削了實權(quán)做個閑散侯爺,他“周敬安”哪來的膽子要求陛下降罪薛府滿門。
“行了,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自有陛下與朝臣決定,如今不是爭吵的時候,戰(zhàn)況緊急,我們努力拖到朝中派兵支援吧”馬橋正道。
又過了半月,玉京終于收到戰(zhàn)報,本以為是赤國大獲全勝,打算乘勝追擊的消息,沒曾想竟是方震身死,周敬安重傷,薛扶凜失蹤的消息,甚至周敬安還指認(rèn)薛扶凜和方震叛國。
隨著消息傳來,前線連連敗退、難以抵擋的消息也傳了回來。
傅延看過信后氣得大拍龍椅,但卻引得他咳嗽不止,被李德喂過藥后喘息許久方才平復(fù)。
傅延如今消瘦了許多,面容也更加蒼白,眾臣見傅延龍顏大怒,當(dāng)即嚇得跪在地上。
陛下如此寵信玉容將軍,沒成想她竟叛了國,這可不是件小事,眾臣都偷偷瞧了眼四方侯,搞不好是要誅連的。
有朝臣出列道:“玉容將軍叛國,陛下可要嚴(yán)懲!此等逆賊,罪不容誅!”
四方侯當(dāng)即站出來跪下道:“陛下,這絕不可能!寧兒是您看著長大的,她為國為民之心大家都是看得到的,臣保證,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薛扶南也道:“陛下,寧兒她是絕不會背叛家國的,我愿用我的性命起誓!”
眾人都等待著高坐于臺的皇帝開口,誰知傅延卻置若未聞道:“四方侯,扶南你們跪著作甚?快些起來吧。”
“如今淮國攻勢猛烈,馬將軍發(fā)信請求支援,不知哪位愛卿愿主動請纓?”
四方侯面對這種事自然一馬當(dāng)先,當(dāng)即站出“臣主動請纓!”
薛扶南緊隨其后道:“臣也愿前往!”
薛扶南方才別的什么都沒注意,只注意到薛扶凜失蹤之事,他的妹妹他知道,叛國是絕不可能的,但失蹤一事非同小可,若她當(dāng)真落入了淮軍手中,那后果……薛扶南不敢想,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趕到邊境,親自去尋找薛扶凜的蹤跡。
“好,既然四方侯與扶南主動請纓,那便回去準(zhǔn)備一番,帶三萬人兩日后出發(fā)。”
說了這么些話傅延又咳了起來,甚至身子也傴僂下去。
見陛下上一次早朝已用了兩次藥,眾人紛紛擔(dān)憂起皇帝的身體,這可是件大事。
“陛下可得保重龍體?。 ?/p>
“陛下的身子不容出錯,必得令太醫(yī)院好好看看!”
“……”
傅延聲音有些虛弱道:“朕一直有在飲藥,眾愛卿不必?fù)?dān)憂,今日便到這,退朝吧”說完,便被李德扶著離開了。
從頭到尾竟是提都未曾提起過玉容將軍之事,想來陛下也是不信的。
“侯爺!”沈閑林出來后慌忙追上薛遙的腳步。